「斥逐羞忿怎么读」怒斥的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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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文学史上,《红楼梦》作为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一颗两下璀璨的明珠,至今在文学舞台上闪着熠熠的光辉,除了它本身的艺术魅力之外,更难能可贵的是作品反映了曹雪芹的一种全新的女性观,即尊重女性,崇拜女性,关爱女性,同情女性,把女人当成真正的人,歌颂她们的行止见识,抒写她们的悲苦。

封建社会把人不当人,尤其是把女人不当人,中国古典文学尽管写出了不少美丽女性的形象,但是最高的也不过是敢于为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而斗争的可爱形象,如杜丽娘和崔莺莺;其次是被侮辱、被损害的形象,如刘兰芝和杜十娘;再次是被抢劫、欺骗、拐卖的对象,如“三言”、“二拍”中的一些女性。此外还有那些以受侮辱、受蹂躏为乐的卑贱污浊的形象,如《金瓶梅》中的潘金莲等。

这样看来,《红楼梦》确实伟大。因为整个作品的字里行间充斥着作者曹雪芹的全新的女性观,出于对女性的尊重和崇拜,曹雪芹不惜浓墨重彩写女性的才华,思想情感,“不俗的行止见识”,为她们大唱颂歌,出于对女性的关爱与同情,他又不遗余力地抒写她们的悲苦,淋漓尽致地表现她们的悲剧。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讲,《红楼梦》既是青年女性的颂歌,也是青年女性的悲剧。

在《红楼梦》第一回中,作者曹雪芹说得很清楚,他写作的目的就是要“使闺阁昭传”①,使天下后世知道“闺阁中历历有人”②,“万不可使其泯灭也”③。他为这个目的来写,的确写得很成功,在他笔下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贾探春、晴雯、鸳鸯等几十个青年女性,不仅美丽、聪明,而且具有思想、感情和意志,是“行止见识”不凡的有独立人格的人,是“山川日月之精秀”。

在这些青年女性中,林黛玉显得尤其突出。“如果说,他(指曹雪芹)把天地间灵秀之气所钟的女儿喻之为花,那么,林黛玉就是花的精魂,如果说,他把生活心灵化而流泻为诗,创造了充满诗意的真正的艺术,那么他所创造的林黛玉形象最富于诗人气质,是诗人的化身。”④同《红楼梦》的人物形象是以女儿为轴心的情况相对应,作者创造了一个以花为中心的意象群。他起用了多种色香品格不同的花,来喻指书中众多的青年女性,如以牡丹喻宝钗,以玟瑰喻探春,以海棠喻湘云,以老梅喻李纨,以桃花喻袭人,以芙蓉喻黛玉,由花生发演化出如此五彩缤纷变幻无穷的意象,这是作者的天才创造。花,从来是美好事物的代表,青春和生命的象征,作者赞叹天地间灵秀之气多钟于女儿,亲身感受到闺阁中历历有人,她们的姿容、秉赋、品行、才识是如此值得珍重、爱惜、发掘、褒扬,因而不惜调动一切手段,创造出这一以花为中心的意象群,在这美不胜收的百花园中,荟萃了花的精英和寄寓着美的理想的是林黛玉的艺术形象。

黛玉固然是风霜清愁的芙蓉,又何尝不是孤标傲世的秋菊,她的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她的敏感、多疑、自尊、使小性子,常常带有更多的个人性质。她以一个纯真、高洁的少女的姿态,走进了这个封建贵族地主阶级的贾府,贾府的腐朽生活,并没有摧毁这个孤傲少女的纯真、优美的灵魂,她带着异样的眼光,接触着极端豪华腐乱的生活,坚持着自己的理想,从自己的理想生活出发,尖锐地讽刺着与她的理想相违背的事物。对于爱情生活的追求,更显示了她的坦白和大胆。她把“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放在脑后,处处展露才智,争强好胜,闲时捧读《西厢记》、《牡丹亭》,时时被里面的词曲所陶醉,兴趣来时教香菱写诗等等,这些都是其自由个性的流露,体现了一种理想主义的探索精神。

在《红楼梦》中,围绕着这些青年女性的,还有一个男孩子贾宝玉,他不仅爱她们,尊重她们,还尊重世界上的一切青年女性,他坚信“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⑤,坚信“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⑥。小说让一个优秀的男性对女性唱出如此热烈的颂歌,体现了作者的独特匠心,寄托着作者的女性观念。

《红楼梦》既是女性的颂歌,又是女性的悲剧。

小说的中心,是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之间的爱情纠葛。宝玉在宝黛之间究竟爱谁,贾府究竟选谁作为宝玉的妻子,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矛盾焦点,悲剧产生于两种选择的不一致。宝玉越来越发现黛玉是他唯一的知己,宝钗虽然可敬可爱,但心灵上总有一层隔膜。而贾府的当权者们则是越来越发现宝钗符合贤惠儿媳的标准,黛玉的性格气质却隐含着某种叛逆性,宝钗能把对宝玉的爱尽量克制在礼法的范围内,黛玉却往往作了执着的表露。因此,两种选择大相悬殊,爱不爱谁,宝玉坚持了自己的选择,娶谁作妻子,他无半点权利,于是,悲剧就不可避免。

环绕他们三人的还有一大群少女少妇,青春守寡的李纨,出嫁一年便被丈夫折磨而死的迎春,远嫁他乡的探春,悲观厌世青春出家的惜春,跳井的金钏,上吊而死的秦可卿,鸳鸯,斥逐羞忿而死的晴雯,被强盗抢去的妙玉……她们是“薄命司”⑦上注定没有好结局的人物。

这里面,有封建婚姻制度的悲剧,有封建道德礼教的悲剧,有封建奴婢制度的悲剧,有封建暴力凌辱女性的悲剧。这些不是某一个女性某一个问题上的悲剧,而是那个社会里青年女性的普遍悲剧。曹雪芹用她们的泪水酿成了芳醇甘洌的艺术美酒,这就叫做“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⑧。

车尔尼雪夫斯基指出:“人们通常都承认悲剧是最高最深刻的一种。”⑨鲁迅曾经说过:“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⑩又说:“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⑾可见,无价值的东西的毁灭并不是悲剧,有价值的东西的毁灭才是悲剧,价值愈高,悲剧愈大。女人如果只是花鸟,玩物,她们的毁灭顶多只能博得几声叹息,几番惆怅,至于象潘金莲之辈,则什么命运也活该。

《红楼梦》的悲剧之所以特别震憾人心,就因为它充分写出了被毁灭的女性不仅外表是美丽的,而且内心也是美丽的。

还是以黛玉为例,小说充分写了她的品格,她的思想感情,她的幻想和追求,她的高出流俗的“行止见识”,读者如果不是了解这一切,不是感她之所感,爱她之所爱,与她同忧同乐,同笑同啼,她的悲剧就不会使读者如此荡气回肠,惊心动魄。“黛玉所生活的环境,就像是黎明前的黑夜,黑洞洞的,她的出现,就像突然出现了一道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刺激着人们在黑暗中养成的视力薄弱的眼睛。”⑿但这道光一闪而逝,这不能不会让善良的人们扼腕长叹。

小说多次写到女孩子们结社吟诗,或是自吟自咏,让这些女孩子们直抒胸臆。于是,读者在黛玉的悲吟中,知道“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的大观园,在她眼里只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场所,知道她在潇湘馆里过的是“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纱窗湿”的凄苦生活。知道她对着菊花自吟的:“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似乎隐含着她所期待于宝玉的不仅仅是“男才女貌”的“如意郎君”,而且是在茫茫尘俗中可以“偕隐”的知心者。只有如此,读者才会充分体会到她含恨而死时,那句没有说完的“宝玉、宝玉,你好……”的全部惨痛的含意。

笼罩全书的《红楼梦曲子》更是直接的女性颂歌的大联唱。它歌颂黛玉是“世外仙姝寂寞林”,⒀歌颂宝钗是“山中高士晶莹雪”,⒁歌颂妙玉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⒂。歌颂之中饱含着满腔的同情,只有听了这样的颂歌,才能深刻地感受到她们的悲剧。

《红楼梦》作为对女性的颂歌,不仅加强了它作为女性悲剧的力量,而且道出了它之所以能够写出女性悲剧的原因。中国封建社会的青年女性的悲剧,早已演绎了一两千年,直到曹雪芹才能把这个悲剧写出来,这不是偶然的。仔细探源,在曹雪芹的思想里已形成了一种全新的女性观念,这种观念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李贽学说的影响。李贽“好为惊世骇俗之论,务反宋儒道学之说”,⒃后被统治者以“敢唱乱道,惑世诬民”的罪名迫害致死,但他所倡导的男女平等,个性解放的思想对后世特别是对曹雪芹有很大的影响。因此,他尊重女性,看得出这是悲剧,因而也写得出这些青年女性的悲剧命运。

曹雪芹眼中的悲剧,在《红楼梦》艺术世界里就是贾宝玉眼中的悲剧,因为宝玉这个艺术形象实际上是作者的灵魂附体,与李贽的“异端思想”有明显的血缘联系。而在小说中,从贾母、贾政、贾赦、王夫人等的角度看,所有女孩子的悲剧都不成其为悲剧,有的是咎由自取,有的是死有余辜,有的是命中注定,有的是偶然事件,只有贾宝玉才看得出她们的悲剧。

更为可悲的是,身为悲剧中的青年女性,在那个时代,既不能充分感受到自己的悲剧份量,又不能充分感受到其他女性的悲剧份量。如平儿,夹在贾琏之俗、凤姐之威当中,一味“周全妥帖”,无任何不满,平白无故挨打反倒跪下来给凤姐磕头谢罪。又如香菱,从小被拐,卖到薛蟠手里,受尽磨难,可是一味地愣头愣脑地学写诗,似乎一点不幸之感都没有。甚至林黛玉,她对自己的价值、对自己的悲剧的认识,同样没有宝玉认识的深刻,对等“仕途经济”、“峨冠博带”的官僚,他们感到厌恶,这是相通的,但是,黛玉是一个深闺少女,生活阅历上,认识水平上与宝玉存在差距,这种差距致使她不可能充分估计自己在宝玉心中的份量,宝玉所发的“你死了,我当和尚”的誓言,她有可能只是当作一般的爱情誓言,不理解自己在宝玉心中是人世最高价值的体现。殊不知,她的死,对宝玉来说,不仅是爱情的毁灭,而且是人世最高价值的毁灭。

宝玉就是这样爱着周围的那些青年女性,尊重她们,崇拜她们,比所爱者本人还要操心,还要忧深虑远,几至心力交瘁,对此,鲁迅先生曾有过精辟的评价:“昵而敬之,恐拂其意,爱博而心劳,而忧患亦日甚矣。”⒄“昵而敬之”,突出了宝玉这个典型形象的典型特点――“多情”,这种多情,不是西门庆式的占有,多情之外,有尊重,有崇拜,惟有如此,方能看出他所敬所爱的每一个人的悲剧命运,把她们每一个人的悲欢哀乐、荣辱得失都包括在自己的关注之中,这就叫作“爱博而心劳”,长此下去,自然是“忧患亦日甚矣”。几千年来被否定的女性的价值,仅仅在宝玉的眼中充分反映出来,几千年来被遮掩的女性的悲剧,也仅仅在宝玉眼中拉开帷幕。

综上所述,塑造一大批青年女性形象,充分展示青年女性的才华、智慧,为青年女性唱赞歌,淋漓尽致地抒写女性的悲苦,表现女性悲剧,构成了《红楼梦》的主要内容,这充分体现了曹雪芹的独特的艺术匠心,同时,蕴含着曹雪芹的女性观,即尊重女性,崇拜女性,歌颂女性,同情女性。从作品内容来看,这种女性观的内涵尽管包含着一种过度的女性崇拜,其实质是对以男权为中心的污浊的封建社会的根本否定。如果没有这种全新的女性观,没有对女性的尊重,崇拜,关爱,同情,就不可能塑造出这么多熠熠生辉、活灵活现的女性形象,也不可能创作出如此伟大的作品。有人说,贾宝玉是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的一位“新人”,那么,我们可以说,创造出贾宝玉这一艺术形象的作者曹雪芹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位“新人”,他继承李贽学说,同时以他创作的伟大作品《红楼梦》全面诠释了他的女性观,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近代社会女权主义思想的萌芽。

心高气傲

目下无尘

不通世事

没有心计

脾气大得罪人

不服从封建礼教

在王夫人看来长相妖媚,迷惑宝玉

让王夫人看着不顺眼

清人曹雪芹所作的《红楼梦》被称为我国古典小说不可逾越的巅峰。那么,《红楼梦》的魅力又展现在哪里呢?它有哪个地方那么吸引我们呢?非常简单,相信不怎么热衷于《红楼梦》的学生都知道——初中历史课本上面已经清楚的说明了《红楼梦》的主旨:“书中描写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衰亡,和贵族青年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悲剧,深刻鞭策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的罪恶,揭示了封建社会必然崩溃的历史趋势。《红楼梦》具有高度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而《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正是专家们所要探讨的主要内容之一,在红学中是非常重要的。

高度的艺术性

拍一部新版《红楼梦》电视剧也花了不少钱,这足以体现出《红楼》的艺术之高。其实,除了我们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之外,《红楼梦》的艺术还真有不少!

一、建筑

《红楼梦》书中的所描绘的建筑也有一定的艺术含量,其中最为代表的就是大观园,大观园是宝玉和姐妹们小时候住的地方,大观园中分了许多住宅,如,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秋爽斋等,而且各有各的建筑特色。在大观园还没有建成的时候,宁、荣二府也已经占了大半条街,就凭这点,足以看出了清朝贵族所住的房子是多么高雅和宏伟呢!

二、衣着

《红楼梦》中所写到的衣服也呈现出艺术。最著名的很明显就是宝玉那件宝贵的雀金裘了,《红楼梦》用短短的几行字描绘了它:“宝玉看时,金翠辉煌,碧彩闪灼,又不似宝琴所披之凫靥裘。只听贾母笑道:‘这叫做雀金呢,这是俄罗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前儿把那一件野鸭子给了你小妹妹,这件给你罢。’”可见这是从外国带来的,而且金翠辉煌,碧彩闪灼,这足见其艺术了。

“这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袖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这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绿豆宫绦双鱼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这是《红楼梦》第三回王熙凤出场以及对她衣着打扮的描写,从这些饰品可以能看出贵族的穿着是多么讲究,也是多么具有艺术含量!

三、绘画

《红楼梦》中的绘画艺术也足以看出清朝人对绘画的讲究。我们都熟知的便是整本书里惜春都在画的那幅描绘大观园的图画。事情要从刘姥姥一进大观园开始说起:刘姥姥第一次参观大观园,从村里出来的人没见过大世面,必然叫好,还说如果可以画(大观园)出来便好,贾母当即便叫惜春画几幅给她,然而,毕竟大观园那么大,想把它描绘出来也并不是一时间可以做到的事情,惜春也是海棠诗社的成员之一,画画便要耽误了写诗,因此,李纨便决定给她假期,众人商量之后,便决定给惜春一年的假期,可是到她们商量用是么材料画的时候,宝钗的一番话却大占了风头,同时也引起了我的注意——“头号排笔四支,二号排笔四支,三号排笔四支,大染四支,中染四支,小染四支,大南蟹爪十支,小蟹爪十支,须眉十支,大著色二十支,小著色二十支,开面十支,柳条二十支,箭头珠四两,南赭四两,石黄四两,石青四两,石绿四两,管黄四两,广花八两,蛤粉四匣,胭脂十帖(未完)

......

建筑和人们的衣着也只是《红楼梦》艺术的一部分,书中的艺术是数之不尽的,如,诗文、语言等都是《红楼梦》的艺术。

高度的思想性

《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正是红学专家所执着研究的,红学有一个分支叫做探秩,我们都知道,《红楼梦》中所讲述的事情都不是历史,但它却把历史隐去了,它在放映着历史。那么,《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又体现在那里呢?

一、诗文

《红楼梦》中的诗有很多,大都出自宝玉、黛玉、宝钗、探春等人所结的海棠社(后称桃花社)。如果在度《红楼梦》是没有细细品味其中的诗文,那可以说既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整本书。其实,《红楼梦》中有很多诗都可以去探秩,如,香菱学诗,最终在梦里作得一首曰:“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一片砧骨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用团圆!”听到这首诗便让人感到凄凉,香菱的身世是被人拐卖到薛家做妾的,她的父亲便是甄士隐。而“红袖楼头夜倚栏”则表现了一个女子夜间依靠在栏上对月长吁的寂寞心情。“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用团圆!”直接点题,香菱自我抒发出了对团圆的渴望。

《红楼梦》中诗就有很多,但文只有一篇,那就是《芙蓉诔》,它是宝玉用来拜祭死去的晴雯的文章,书中描写宝玉与晴雯情深——晴雯帮宝玉补过那件烧焦的雀金裘,晴雯死后,有一次宝玉穿着那雀金裘到学堂,周围的同窗们都把目光凝聚在那雀金裘身上,而宝玉却不尽地伤感,以后再也没穿了。而且晴雯妖艳,怕宝玉学坏,王夫人便撵了她回家了,何况她又没家,只得住在哥哥家里,无奈哥哥嫂子都不理她,最后便病死了,却见不着宝玉一面。晴雯临死前对一个丫头说,她上了天堂要被派去做芙蓉的护花神,那丫头又把这话转告宝玉,因此宝玉便到芙蓉花池旁拜祭晴雯,并作成《芙蓉诔》。

不论是诗文,还是诗文里隐藏的故事都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但是香菱被拐卖,晴雯被撵这两件事却放映着当时的社会背景。

二、人物和名字

年纪大一点的人都知道男孩子起名字是要跟着辈分的,这都不受嫡出、庶出的限制,因此,贾府中人物的名字都体现了这一点,按辈分来算,从最老的宁、荣二公到最小的贾兰、贾蓉贾芸和贾蔷等,总共有五代人,而他们的名字都紧跟着他们的辈分。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他们为一母所生的兄弟俩,他们是水字辈的,因此他们的名字上都有三点水;宁、荣二公的儿子分别叫做贾代化、贾代善,这就更明显了,一眼可看出他们是代字辈的人,不过在代字辈里还有一个没有亡故的老太爷(从《红楼梦》开始转入贾府内容的时候,贾代化、贾代善已经亡故),他就是贾代儒,他是贾府的私塾先生,也是贾家的亲戚;接着就是贾代化儿子贾敷、贾敬,贾代善儿子贾赦、贾政,每个人的名字上都有反文旁,因此他们是文字辈的;再往下看,人物开始多了:贾珍、贾琏、贾珠、贾宝玉、贾环、贾瑞,他们是玉字辈的;到了最小的这一辈,人物更多了,贾兰、贾蓉、贾芸、贾蔷、贾芹、贾菱等,他们的名字上都有草字头,因此他们是草字辈的(贾兰的“兰”自用繁体字理解)。人名的辈分为我们度《红楼梦》判断人物的辈分提供了条件,我们可以从他的名字中得知他属于哪个辈分。除此之外,史、薛三家也有辈分的限制,如,王子腾和王子胜为子字辈,薛蟠和薛蝌为虫字辈等。然而,在《红楼梦》中,有一些女子的名字也是紧跟辈分的,如,宝钗和宝琴是宝字辈的,李纨和李琦、李纹则是丝字辈的,而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四位小姐的名字上都有春字。我们看《红楼梦》时都会发现,贾府中每一位小姐或公子都有好几个丫鬟或小厮陪在身边,如,宝玉有袭人、晴雯等,黛玉有紫鹃、雪雁、春纤,宝钗有莺儿......这些丫鬟的名字都是很有趣的,它讲究齐名,如,文房四宝:抱琴、司棋、侍画、入画。四珍宝:珍珠、琥珀、玻璃、翡翠。四烈婢:晴雯、金钏、鸳鸯、司棋。七彩:彩屏、彩儿、彩凤、彩霞、彩鸾、彩明、彩云。十二儿:庆儿、昭儿、兴儿、隆儿、坠儿、喜儿、寿儿、丰儿、住儿、小舍儿、李十儿、玉柱儿。四小厮:茗烟、扫红、锄药、伴鹤。四小:小鹊、小红、小蝉、小舍儿。这都让你感受到了曹公所费的心思之大。

然而,这还不足以称道,殊不知,这些名字还真的在放映历史,放映社会背景。在《红楼梦》中,有一些人物名字的谐音就是他们的性格,然而,甄士隐和贾雨村的名字却为《红楼梦》的研究提供了线索,我们可以把“甄士隐”读作“真事隐”,把“贾雨村”读作“假语存”,况且《红楼梦》第一回的回目叫做“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最后一回回目又叫“甄士隐详说太虚情贾雨村归结红楼梦”,前后都有这二人的出现,这便说明了甄士隐和贾雨村在书中的地位,而这两个名字就给了我们线索,“真事隐”指把真实隐去,“假语存”便是留下假话来放映历史,这恰好与太虚幻境石牌坊上的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为我们奠定了研究全书的基础。其余的还有很多,如,霍启为祸起,冯渊为逢冤,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四人合称为原应叹息等这都体现了当时的社会背景。

《红楼梦》中的人物有各种各样的性格,然而,他们的命运也是各种各样的,但归根到底还是悲惨的多,其中以金陵十二钗最有代表性:青春守寡的李纨、史湘云;出嫁后被丈夫折磨致死的贾迎春;远嫁海疆的贾探春;悲观绝望青春出嫁的贾惜春;含冤而死的秦可卿;被盗抢去的妙玉......而丫鬟中四烈婢(指上述的晴雯、金钏、鸳鸯、司棋四人)的性格更是鲜明:金钏儿跳井而死;鸳鸯含冤而死;司棋撞壁而死;晴雯斥逐羞忿而死等这都体现了人物多种多样的性格。

三、婚姻

然而,《红楼梦》中公子小姐们的婚姻也体现了清朝人的思想。宝黛钗的爱情悲剧就体现了这点,红楼梦十二曲子中《枉凝眉》和《终身误》最为著名,它们都是黛、钗的写照。书中描写宝、钗成亲之时,便是黛玉亡故之日,《终身误》里有一句歌词“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这正是宝玉想表达的。宝玉并不喜欢宝钗,可是当时宝玉把玉丢失,人失去理智,而贾母、王夫人等认为宝钗有僧、道授予的辟邪金锁,宝玉又为通灵转世,而这相配,便是金玉良缘,而宝玉只记住他和黛玉的“木石前盟”,一直不想娶宝钗为妻,但是在贾母却认为黛玉有心病,不可嫁与宝玉,在贾母和王夫人的要求下,宝玉迷迷糊糊,也勉强结了婚,却不知道黛玉已经亡故,宝玉久久才得知,又到潇湘馆追思黛玉,因此便有了第九十八回“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病神瑛泪洒相思地”。相信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在现金的社会上,那正是因为大人们的封建思想才有了宝黛钗的爱情悲剧,才夺走了宝黛钗的终身幸福,因此,封建的婚姻也是加快封建社会走向崩溃的脚步的原因之一。

宝黛钗的爱情悲剧虽然著名,可下面这故事更是可悲可笑。这是关于探春的故事,说到这三姑娘,给我的印象就是:第二个王熙凤!探春和贾环是亲兄妹,都是赵姨娘生的,可是她比贾环要强得多,如第五十五和五十六回说道凤姐病了,便由探春、李纨、宝钗来管理家事,那时候的探春呈现得霸气十足了,当时探春和李纨在大观园的晓翠堂料理家事有吴新登家的近来报告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死了,叫赏银子,探春不知该赏多少,便问吴新登家的要赏多少,吴新登家的又忘了,便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赏多赏少谁还敢争不成?”探春笑道:“这话胡闹。依你说,赏一百倒好。若不按例,别说你们笑话,明儿也难见你二奶奶。”探春也越来越厉害了,把王熙凤也推到这事上来了,料想若是王熙凤,必然随便赏个三四十两算了,免得这“无心等”家的无心等呢!这吴新登家的见探春越说越厉害,也不敢推辞,立刻查了旧账目,叫探春赏了二十两罢了。去后不久,赵姨娘绷着脸进来了,前儿袭人的妈死了,也赏了四十两,她料想探春是自己的女儿,死的好歹也是她的亲舅舅,也不可能只赏二十两那么少,想要帮自己兄弟“讨回公道”,不料被探春反咬一口。这便可见探春管家比凤姐弄权强多了(后来探春出嫁,贾府衰落,王熙凤被人欺负,李纨也叹道:“可恨三姑娘不在矣!”)。后来平儿到晓翠堂看了一下情况,也大吃了一惊,回后将事情转告凤姐,二人的对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凤姐儿听了笑道:‘好,好,好个三姑娘!我说他不错。只可惜他命薄,没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平儿笑道:‘奶奶也说糊涂话了。他便不是太太养的,难道谁敢小看他,不与别的一样看待么?’凤姐儿叹道:‘你那里知道,虽然正出庶出是一样,但只女孩儿,却比不得男人,将来说亲时,如今有一种轻狂人,先要打听姑娘是正出庶出,多有位庶出不要的。殊不知别说庶出,便是我们的丫头,比人家的小姐还强呢。将来不知那个没造化的挑庶正误了事呢,也不知道那个有造化的不挑庶正得了去。’”从这对话中便体现出了封建礼教的罪恶,如今男女平等,还哪有这事发生?因此,这也使封建社会走向了崩溃!不过话说探春后来远嫁他乡,全书结尾时回了贾府一次,说她生活还好,服采鲜明,我就此产生了疑问:探春远嫁,况且又是庶出,凤姐也说了“如今有一种轻狂人”,因此,探春的生活还会好吗?恐怕也是探春比迎春“硬”一点,没被欺负罢了。不过这也要专家在研究研究才能确定。

我们可从诗文、人名、婚姻去感受《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 但我们也可以从历史中去感受《红楼》,因为《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反射出来的就是历史的光芒!

“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红楼梦》魅力四射,红楼梦中人物更是魂牵梦萦,不论过去,现在,将来,它都放映着历史时代,放映着我们的时代,它是百年不朽的巨著,是中国古典小说不可逾越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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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人曹雪芹所作的《红楼梦》被称为我国古典小说不可逾越的巅峰。那么,《红楼梦》的魅力又展现在哪里呢?它有哪个地方那么吸引我们呢?非常简单,相信不怎么热衷于《红楼梦》的学生都知道——初中历史课本上面已经清楚的说明了《红楼梦》的主旨:“书中描写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衰亡,和贵族青年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悲剧,深刻鞭策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的罪恶,揭示了封建社会必然崩溃的历史趋势。《红楼梦》具有高度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而《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正是专家们所要探讨的主要内容之一,在红学中是非常重要的。高度的艺术性拍一部新版《红楼梦》电视剧也花了不少钱,这足以体现出《红楼》的艺术之高。其实,除了我们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之外,《红楼梦》的艺术还真有不少!一、建筑《红楼梦》书中的所描绘的建筑也有一定的艺术含量,其中最为代表的就是大观园,大观园是宝玉和姐妹们小时候住的地方,大观园中分了许多住宅,如,怡红院、潇湘馆、蘅芜苑、秋爽斋等,而且各有各的建筑特色。在大观园还没有建成的时候,宁、荣二府也已经占了大半条街,就凭这点,足以看出了清朝贵族所住的房子是多么高雅和宏伟呢!二、衣着《红楼梦》中所写到的衣服也呈现出艺术。最著名的很明显就是宝玉那件宝贵的雀金裘了,《红楼梦》用短短的几行字描绘了它:“宝玉看时,金翠辉煌,碧彩闪灼,又不似宝琴所披之凫靥裘。只听贾母笑道:‘这叫做雀金呢,这是俄罗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前儿把那一件野鸭子给了你小妹妹,这件给你罢。’”可见这是从外国带来的,而且金翠辉煌,碧彩闪灼,这足见其艺术了。“这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袖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这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绿豆宫绦双鱼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这是《红楼梦》第三回王熙凤出场以及对她衣着打扮的描写,从这些饰品可以能看出贵族的穿着是多么讲究,也是多么具有艺术含量!三、绘画《红楼梦》中的绘画艺术也足以看出清朝人对绘画的讲究。我们都熟知的便是整本书里惜春都在画的那幅描绘大观园的图画。事情要从刘姥姥一进大观园开始说起:刘姥姥第一次参观大观园,从村里出来的人没见过大世面,必然叫好,还说如果可以画(大观园)出来便好,贾母当即便叫惜春画几幅给她,然而,毕竟大观园那么大,想把它描绘出来也并不是一时间可以做到的事情,惜春也是海棠诗社的成员之一,画画便要耽误了写诗,因此,李纨便决定给她假期,众人商量之后,便决定给惜春一年的假期,可是到她们商量用是么材料画的时候,宝钗的一番话却大占了风头,同时也引起了我的注意——“头号排笔四支,二号排笔四支,三号排笔四支,大染四支,中染四支,小染四支,大南蟹爪十支,小蟹爪十支,须眉十支,大著色二十支,小著色二十支,开面十支,柳条二十支,箭头珠四两,南赭四两,石黄四两,石青四两,石绿四两,管黄四两,广花八两,蛤粉四匣,胭脂十帖(未完)建筑和人们的衣着也只是《红楼梦》艺术的一部分,书中的艺术是数之不尽的,如,诗文、语言等都是《红楼梦》的艺术。高度的思想性《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正是红学专家所执着研究的,红学有一个分支叫做探秩,我们都知道,《红楼梦》中所讲述的事情都不是历史,但它却把历史隐去了,它在放映着历史。那么,《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又体现在那里呢?一、诗文《红楼梦》中的诗有很多,大都出自宝玉、黛玉、宝钗、探春等人所结的海棠社(后称桃花社)。如果在度《红楼梦》是没有细细品味其中的诗文,那可以说既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整本书。其实,《红楼梦》中有很多诗都可以去探秩,如,香菱学诗,最终在梦里作得一首曰:“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一片砧骨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用团圆!”听到这首诗便让人感到凄凉,香菱的身世是被人拐卖到薛家做妾的,她的父亲便是甄士隐。而“红袖楼头夜倚栏”则表现了一个女子夜间依靠在栏上对月长吁的寂寞心情。“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用团圆!”直接点题,香菱自我抒发出了对团圆的渴望。《红楼梦》中诗就有很多,但文只有一篇,那就是《芙蓉诔》,它是宝玉用来拜祭死去的晴雯的文章,书中描写宝玉与晴雯情深——晴雯帮宝玉补过那件烧焦的雀金裘,晴雯死后,有一次宝玉穿着那雀金裘到学堂,周围的同窗们都把目光凝聚在那雀金裘身上,而宝玉却不尽地伤感,以后再也没穿了。而且晴雯妖艳,怕宝玉学坏,王夫人便撵了她回家了,何况她又没家,只得住在哥哥家里,无奈哥哥嫂子都不理她,最后便病死了,却见不着宝玉一面。晴雯临死前对一个丫头说,她上了天堂要被派去做芙蓉的护花神,那丫头又把这话转告宝玉,因此宝玉便到芙蓉花池旁拜祭晴雯,并作成《芙蓉诔》。不论是诗文,还是诗文里隐藏的故事都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但是香菱被拐卖,晴雯被撵这两件事却放映着当时的社会背景。二、人物和名字年纪大一点的人都知道男孩子起名字是要跟着辈分的,这都不受嫡出、庶出的限制,因此,贾府中人物的名字都体现了这一点,按辈分来算,从最老的宁、荣二公到最小的贾兰、贾蓉贾芸和贾蔷等,总共有五代人,而他们的名字都紧跟着他们的辈分。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他们为一母所生的兄弟俩,他们是水字辈的,因此他们的名字上都有三点水;宁、荣二公的儿子分别叫做贾代化、贾代善,这就更明显了,一眼可看出他们是代字辈的人,不过在代字辈里还有一个没有亡故的老太爷(从《红楼梦》开始转入贾府内容的时候,贾代化、贾代善已经亡故),他就是贾代儒,他是贾府的私塾先生,也是贾家的亲戚;接着就是贾代化儿子贾敷、贾敬,贾代善儿子贾赦、贾政,每个人的名字上都有反文旁,因此他们是文字辈的;再往下看,人物开始多了:贾珍、贾琏、贾珠、贾宝玉、贾环、贾瑞,他们是玉字辈的;到了最小的这一辈,人物了,贾兰、贾蓉、贾芸、贾蔷、贾芹、贾菱等,他们的名字上都有草字头,因此他们是草字辈的(贾兰的“兰”自用繁体字理解)。人名的辈分为我们度《红楼梦》判断人物的辈分提供了条件,我们可以从他的名字中得知他属于哪个辈分。除此之外,史、薛三家也有辈分的限制,如,王子腾和王子胜为子字辈,薛蟠和薛蝌为虫字辈等。然而,在《红楼梦》中,有一些女子的名字也是紧跟辈分的,如,宝钗和宝琴是宝字辈的,李纨和李琦、李纹则是丝字辈的,而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四位小姐的名字上都有春字。我们看《红楼梦》时都会发现,贾府中每一位小姐或公子都有好几个丫鬟或小厮陪在身边,如,宝玉有袭人、晴雯等,黛玉有紫鹃、雪雁、春纤,宝钗有莺儿这些丫鬟的名字都是很有趣的,它讲究齐名,如,文房四宝:抱琴、司棋、侍画、入画。四珍宝:珍珠、琥珀、玻璃、翡翠。四烈婢:晴雯、金钏、鸳鸯、司棋。七彩:彩屏、彩儿、彩凤、彩霞、彩鸾、彩明、彩云。十二儿:庆儿、昭儿、兴儿、隆儿、坠儿、喜儿、寿儿、丰儿、住儿、小舍儿、李十儿、玉柱儿。四小厮:茗烟、扫红、锄药、伴鹤。四小:小鹊、小红、小蝉、小舍儿。这都让你感受到了曹公所费的心思之大。然而,这还不足以称道,殊不知,这些名字还真的在放映历史,放映社会背景。在《红楼梦》中,有一些人物名字的谐音就是他们的性格,然而,甄士隐和贾雨村的名字却为《红楼梦》的研究提供了线索,我们可以把“甄士隐”读作“真事隐”,把“贾雨村”读作“假语存”,况且《红楼梦》第一回的回目叫做“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最后一回回目又叫“甄士隐详说太虚情贾雨村归结红楼梦”,前后都有这二人的出现,这便说明了甄士隐和贾雨村在书中的地位,而这两个名字就给了我们线索,“真事隐”指把真实隐去,“假语存”便是留下假话来放映历史,这恰好与太虚幻境石牌坊上的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为我们奠定了研究全书的基础。其余的还有很多,如,霍启为祸起,冯渊为逢冤,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四人合称为原应叹息等这都体现了当时的社会背景。《红楼梦》中的人物有各种各样的性格,然而,他们的命运也是各种各样的,但归根到底还是悲惨的多,其中以金陵十二钗最有代表性:青春守寡的李纨、史湘云;出嫁后被丈夫折磨致死的贾迎春;远嫁海疆的贾探春;悲观绝望青春出嫁的贾惜春;含冤而死的秦可卿;被盗抢去的妙玉而丫鬟中四烈婢(指上述的晴雯、金钏、鸳鸯、司棋四人)的性格更是鲜明:金钏儿跳井而死;鸳鸯含冤而死;司棋撞壁而死;晴雯斥逐羞忿而死等这都体现了人物多种多样的性格。三、婚姻然而,《红楼梦》中公子小姐们的婚姻也体现了清朝人的思想。宝黛钗的爱情悲剧就体现了这点,红楼梦十二曲子中《枉凝眉》和《终身误》最为著名,它们都是黛、钗的写照。书中描写宝、钗成亲之时,便是黛玉亡故之日,《终身误》里有一句歌词“都道是金玉良缘俺只念木石前盟”这正是宝玉想表达的。宝玉并不喜欢宝钗,可是当时宝玉把玉丢失,人失去理智,而贾母、王夫人等认为宝钗有僧、道授予的辟邪金锁,宝玉又为通灵转世,而这相配,便是金玉良缘,而宝玉只记住他和黛玉的“木石前盟”,一直不想娶宝钗为妻,但是在贾母却认为黛玉有心病,不可嫁与宝玉,在贾母和王夫人的要求下,宝玉迷迷糊糊,也勉强结了婚,却不知道黛玉已经亡故,宝玉久久才得知,又到潇湘馆追思黛玉,因此便有了第九十八回“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病神瑛泪洒相思地”。相信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在现金的社会上,那正是因为大人们的封建思想才有了宝黛钗的爱情悲剧,才夺走了宝黛钗的终身幸福,因此,封建的婚姻也是加快封建社会走向崩溃的脚步的原因之一。宝黛钗的爱情悲剧虽然著名,可下面这故事更是可悲可笑。这是关于探春的故事,说到这三姑娘,给我的印象就是:第二个王熙凤!探春和贾环是亲兄妹,都是赵姨娘生的,可是她比贾环要强得多,如第五十五和五十六回说道凤姐病了,便由探春、李纨、宝钗来管理家事,那时候的探春呈现得霸气十足了,当时探春和李纨在大观园的晓翠堂料理家事有吴新登家的近来报告赵姨娘的兄弟赵国基死了,叫赏银子,探春不知该赏多少,便问吴新登家的要赏多少,吴新登家的又忘了,便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赏多赏少谁还敢争不成?”探春笑道:“这话胡闹。依你说,赏一百倒好。若不按例,别说你们笑话,明儿也难见你二奶奶。”探春也越来越厉害了,把王熙凤也推到这事上来了,料想若是王熙凤,必然随便赏个三四十两算了,免得这“无心等”家的无心等呢!这吴新登家的见探春越说越厉害,也不敢推辞,立刻查了旧账目,叫探春赏了二十两罢了。去后不久,赵姨娘绷着脸进来了,前儿袭人的妈死了,也赏了四十两,她料想探春是自己的女儿,死的好歹也是她的亲舅舅,也不可能只赏二十两那么少,想要帮自己兄弟“讨回公道”,不料被探春反咬一口。这便可见探春管家比凤姐弄权强多了(后来探春出嫁,贾府衰落,王熙凤被人欺负,李纨也叹道:“可恨三姑娘不在矣!”)。后来平儿到晓翠堂看了一下情况,也大吃了一惊,回后将事情转告凤姐,二人的对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凤姐儿听了笑道:‘好,好,好个三姑娘!我说他不错。只可惜他命薄,没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平儿笑道:‘奶奶也说糊涂话了。他便不是太太养的,难道谁敢小看他,不与别的一样看待么?’凤姐儿叹道:‘你那里知道,虽然正出庶出是一样,但只女孩儿,却比不得男人,将来说亲时,如今有一种轻狂人,先要打听姑娘是正出庶出,多有位庶出不要的。殊不知别说庶出,便是我们的丫头,比人家的小姐还强呢。将来不知那个没造化的挑庶正误了事呢,也不知道那个有造化的不挑庶正得了去。’”从这对话中便体现出了封建礼教的罪恶,如今男女平等,还哪有这事发生?因此,这也使封建社会走向了崩溃!不过话说探春后来远嫁他乡,全书结尾时回了贾府一次,说她生活还好,服采鲜明,我就此产生了疑问:探春远嫁,况且又是庶出,凤姐也说了“如今有一种轻狂人”,因此,探春的生活还会好吗?恐怕也是探春比迎春“硬”一点,没被欺负罢了。不过这也要专家在研究研究才能确定。我们可从诗文、人名、婚姻去感受《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但我们也可以从历史中去感受《红楼》,因为《红楼梦》高度的思想性反射出来的就是历史的光芒!“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红楼梦》魅力四射,红楼梦中人物更是魂牵梦萦,不论过去,现在,将来,它都放映着历史时代,放映着我们的时代,它是百年不朽的巨著,是中国古典小说不可逾越的巅峰!.cn/pjhlyw

《党锢列传序》出自《后汉书》第六十七卷

原文全文如下:(注:因为原文字数超出最大允许值,有一部分无法显示,参考资料见历史春秋网 http://guoxue.lishichunqiu.com/shibu/houhanshu/1664.html)

 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言嗜恶之本同,而迁染之涂异也。夫刻意则行不肆,牵物则其志流。是以圣人导人理性,裁抑宕佚,慎其所与,节其所偏,虽情品万区,质文异数,至于陶物振俗,其道一也。叔末浇讹,王道陵缺,而犹假仁以效己,凭义以济功。举中于理,则强梁褫气;片言违正,则厮台解情。盖前哲之遗尘,有足求者。

霸德既衰,狙诈萌起。强者以决胜为雄,弱者以诈劣受屈。至有画半策而绾万金,开一说而锡琛瑞。或起徒步而仕执珪,解草衣以升卿相。士之饰巧驰辩,以要能钓利者,不期而景从矣。自是爱尚相夺,与时回变,其风不可留,其敝不能反。

及汉祖杖敛,武夫兴,宪令宽赊,文礼简阔,绪余四豪之烈,人怀陵上之心,轻死重气,怨惠必仇,令行私庭,权移匹庶,任侠之方,成其俗矣。自武帝以后,崇尚儒学,怀经协术,所在雾会,至有石渠分争之论,党同伐异之说,守文之徒,盛于时矣。至王莽专伪,终于篡国,忠义之流,耻见缨绋,遂乃荣华丘壑,甘足枯槁。虽中兴在运,汉德重开,而保身怀方,弥相慕袭,去就之节,重于时矣。逮桓、灵之间,主荒政缪,国命委于阉寺,士子羞与为伍,故匹夫抗愤,处士横议,遂乃激扬名声,互相题拂,品核公卿,裁量执政,婞直之风,于斯行矣。

夫上好则下必甚,桥枉故直必过,其理然矣。若范滂、张俭之徒,清心忌恶,终陷党议,不其然乎?

初,桓帝为蠡吾侯,受学于甘陵周福,及即帝位,擢福为尚书。时同郡河南尹房植有名当朝,乡人为之谣曰:"天下规矩房伯武,因师获印周仲进。"二家宾客,互相讥揣,遂各树朋徒,渐成尤隙,由是甘陵有南北部,党人之议,自此始矣。后汝南太守宗资任功曹范滂,南阳太守成瑨亦委功曹岑晊,二郡又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因此流言转入太学,诸生三万余人,郭林宗、贾伟节为其冠,并与李膺、陈蕃、王畅更相褒重。学中语曰:"天下模楷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又渤海公族进阶、扶风魏齐卿,并危言深论,不隐豪强。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屣履到门。

时,河内张成善说风角,推占当赦,遂教子杀人。李膺为河南尹,督促收捕,既而逢宥获免,膺愈怀愤疾,竟案杀之。初,成以方伎交通宦官,帝亦颇谇其占。成弟子牢脩因上书诬告膺等养太学游士,交结诸郡生徒,更相驱驰,共为部党,诽讪朝廷,疑乱风俗。于是天子震怒,班下郡国,逮捕党人,布告天下,使同忿疾,遂收执膺等。其辞所连及陈寔之徒二百余人,或有逃遁不获,皆悬金购募。使者四出,相望于道。明年,尚书霍谞、城门校尉窦武并表为请,帝意稍解,乃皆赦归田里,禁锢终身。而党人之名,犹书王府。

自是正直废放。邪枉炽结,海内希风之流,遂共相标榜,指天下名士,为之称号。上曰"三君",次曰"八俊",次曰"八顾",次曰"八及",次曰"八厨",犹古之"八元"、"八凯"也。窦武、刘淑、陈蕃为"三君"。君者,言一世之所宗也。李膺、荀翌、杜密、王畅、刘祐、魏朗、赵典、朱宇为"八俊"。俊者,言人之英也。郭林宗、宗慈、巴肃、夏馥、范滂、尹勋、蔡衍、羊陟为"八顾"。顾者,言能以德行引人者也。张俭、岑晊、刘表、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为"八及"。及者,言其能导人追宗者也。度尚、张邈、王考、刘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为"八厨"。厨者,言能以财救人者也。

又张俭乡人朱并,承望中常侍侯览意旨,上书告俭与同乡二十四人别相署号,共为部党,图危社稷。以俭及檀彬、褚凤、张肃、薛兰、冯禧、魏玄、徐乾为"八俊"田林、张隐、刘表、薛郁、王访、刘诋、宣靖、公绪恭为"八顾",朱楷、田槃、疏耽、薛敦、宋布、唐龙、嬴咨、宣褒为"八及",刻石立墠,共为部党,而俭为之魁。灵帝诏刊章捕俭等。大长秋曹节因此讽有司奏捕前党故司空虞放、太仆杜密、长乐少府李膺、司隶校尉朱宇、颍川太守巴肃、沛相荀翌、河内太守魏朗、山阳太守翟超、任城相刘儒、太尉掾范滂等百余人,皆死狱中。余或先殁不及,或亡命获免。自此诸为怨隙者,因相陷害,睚眦之忿,滥入党中。又州郡承旨,或有未尝交关,亦离祸毒。其死徙废禁者,六七百人。

熹平五年,永昌太守曹鸾上书大讼党人,言甚方切。帝省奏大怒,即诏司隶、益州槛车收鸾,送槐里狱掠杀之。于是又诏州郡更考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其在位者,免官禁锢,爰及五属。

光和二年,上禄长和海上言:"礼,从祖兄弟别居异财,恩义已轻,服属疏末。而今党人锢及五族,既乖典训之文,有谬经常之法。"帝览而悟之,党锢自从祖以下,皆得解释。

中平元年,黄巾贼起,中常侍吕强言于帝曰:"党锢久积,人情多怨。若久不赦宥,轻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救。"帝惧其言,乃大赦党人,诛徙之家皆归故郡。其后黄巾遂盛,朝野崩离,纲纪文章荡然矣。

凡党事始自甘陵、汝南,成于李膺、张俭,海内涂炭,二十余年,诸所蔓衍,皆天下善士。三君、八俊等三十五人,其名迹存者,并载乎篇。陈蕃、窦武、王畅、刘表、度尚、郭林宗别有传。荀翌附祖《淑传》。张邈附《吕布传》。胡母班附《袁绍传》。王考字文祖,东平寿张人,冀州刺史;秦周字平王,陈留平丘人,北海相;蕃向字嘉景,鲁国人,郎中;王璋字伯仪,东莱曲城人,少府卿:位行并不显。翟超,山阳太守,事在《陈蕃传》,字及郡县未详。朱宇,沛人,与杜密等俱死狱中。唯赵典名见而已。

刘淑字仲承,河间乐成人也。祖父称,司隶校尉。淑少学明《五经》,遂隐居,立精舍讲授,诸生常数百人。州郡礼请,五府连辟,并不就。永兴二年,司徒种暠举淑贤良方正,辞以疾。恒帝闻淑高名,切责州郡,使舆病诣京师。淑不得已而赴洛阳,对策为天下第一,拜议郎。又陈时政得失,灾异之占,事皆效验。再迁尚书,纳忠建议,多所补益。又再迁侍中、虎贲中郎将。上疏以为宜罢宦官,辞甚切直,帝虽不能用,亦不罪焉。以淑宗室之贤,特加敬异,每有疑事,常密谘问之。灵帝即位,宦官谮淑与窦武等通谋,下狱自杀。

李膺字元礼,颍川襄城人也。祖父脩,安帝时为太尉。父益,赵国相。膺性简亢,无所交接,唯以同郡荀淑、陈寔为师友。

初举孝廉,为司徒胡广所辟,举高第,再迁青州刺史。守令畏威明,多望风弃官。复征,再迁渔阳太守。寻转蜀郡太守,以母老乞不之官。转护乌桓校尉。鲜卑数犯塞,膺常蒙矢石,每破走之,虏甚惮慑。以公事免官,还居纶氏,教授常千人。南阳樊陵求为门徒,膺谢不受。陵后以阿附宦官,致位太尉,为节志者所羞。荀爽尝就谒膺,因为其御,既还,喜曰:"今日乃得御李君矣。"其见慕如此。

永寿二年,鲜卑寇云中,桓帝闻膺能,乃复征为度辽将军。先是,羌虏及疏勒、龟兹数出攻抄张掖、酒泉、云中诸郡,百姓屡被其害。自膺到边,皆望风惧服,先所掠男女,悉送还塞下。自是之后,声振远域。

延熹二年征,再迁河南尹。时宛陵大姓羊元群罢北海郡,臧罪狼籍,郡舍溷轩有奇巧,乃载之以归。膺表欲按其罪,元群行赂宦竖,膺反坐输作左校。

初,膺与廷尉冯绲、大司农刘祐等共同心志,纠罚奸幸,绲、祐时亦得罪输作。司隶校尉应奉上疏理膺等曰:

昔秦人观宝于楚,昭奚恤莅以群贤;梁惠王玮其照乘之珠,齐威王答以四臣。夫忠贤武将,国之心膂。窃见左校弛刑徒前廷尉冯绲、大司农刘祐、河南尹李膺等,执法不挠,诛举邪臣,肆之以法,众庶称宜。昔季孙行父亲逆君命,逐出莒仆,于舜之功二十之一。今膺等投身强御,毕力致罪,陛下既不听察,而猥受谮诉,遂令忠臣同愆元恶。自春迄冬,不蒙降恕,遐迩观听,为之叹息。夫立政之要,记功忘失,是以武帝舍安国于徒中,宣帝征张敞于亡命。绲前讨蛮荆,均吉甫之功。祐数临督司,有不吐菇之节。膺著威幽、并,遗爱度辽。今三垂蠢动,王旅未振。《易》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乞原膺等,以备不虞。

书奏,乃悉免其刑。

再迁,复拜司隶校尉。时,张让弟朔为野王令,贫残无道,至乃杀孕妇,闻膺厉威严,惧罪逃还京师,因匿兄让弟舍,藏于合柱中。膺知其状,率将吏卒破柱取朔,付洛阳狱。受辞毕,即杀之。让诉冤于帝,诏膺八殿,御亲临轩,诘以不先请便加诛辟之意。膺对曰:"昔晋文公执卫成公归于京师,《春秋》是焉。《礼》云公族有罪,虽曰宥之,有司执宪不从。昔仲尼为鲁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今臣到官已积一旬,私惧以稽留为愆,不意获速疾之罪。诚自知衅责,死不旋踵,特乞留五日,克殄元恶,退就鼎镬,始生之意也。"帝无复言,顾谓让曰:"此汝弟之罪,司隶何愆?"乃遣出之。自此诸黄门常侍皆鞠躬屏气,休沐不敢复出宫省。帝怪问其故,并叩头泣曰:"畏李校尉。"

是时,朝廷日乱,纲纪穨阤,膺独持风裁,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名为登龙门。及遭党事,当考实膺等。案经三府,太尉陈蕃却之。曰:"今所考案,皆海内人誉,忧国忠公之臣。此等犹将十世宥也,岂有罪名不章而致收掠者乎?"不肯平署。帝愈怒,遂下膺等于黄门北寺狱。膺等颇引宦官子弟,宦官多惧,请帝以天时宜赦,于是大赦天下。膺免归乡里,居阳城山中,天下士大夫皆高尚其道,而污秽朝廷。

及陈蕃免太尉,朝野属意于膺,荀爽恐其名高致祸,欲令屈节以全乱世,为书贻曰:"久废过庭,不闻善诱,陟岵瞻望,惟日为岁。知以直道不容于时,悦山乐水,家于阳城。道近路夷,当即聘问,天状婴疾,阙于所仰。顷闻上帝震怒,贬黜鼎臣,人鬼同谋,以为天子当贞观二五,利见大人,不谓夷之初旦,明而未融,虹蜺扬辉,弃和取同。方今天地气闭,大人休否,智者见险,投以远害。虽匮人望,内合私愿。想甚欣然,不为恨也。愿怡神无事,偃息衡门,任其飞沈,与时抑扬。"顷之,帝崩。陈蕃为太傅,与大将军窦武共秉朝政,连谋诛诸宦官,故引用天下名士,乃以膺为长乐少府。及陈、窦之败,膺等复废。

后张俭事起,收捕钩党,乡人谓膺曰:"可去矣"。对曰:"事不辞难,罪不逃刑,臣之节也。吾年已六十,死生有命,去将安之?"乃诣诏狱。考死,妻子徙边,门生、故吏及其父兄,并被禁锢。

时,侍御史蜀郡景毅子顾为膺门徒,而未有录牒,故不及于谴。毅乃慨然曰:"本谓膺贤,遣子师之,岂可以漏夺名籍,苟安而已!"遂自表免归,时人义之。

膺子瓒,位至东平相。初,曹操微时,瓒异其才,将没,谓子宣等曰:"时将乱矣,天下英雄无过曹操。张孟卓与吾善,袁本初汝外亲,虽尔勿依,必归曹氏。"诸子从之,并免于乱世。

杜密字周甫,颍川阳城人也。为人沈质,少有厉俗志。为司徒胡广所辟,稍迁代郡太守。征,三迁太山太守、北海相。其宦官子弟为令长有奸恶者,辄捕案之。行春到高密县,见郑玄为乡佐,知其异器,即召署郡职,遂遣就学。

后密去官还家,每谒守令,多所陈托。同郡刘胜,亦自蜀郡告归乡里,闭门埽轨,无所干及。太守王昱谓密曰:"刘季陵清高士,公卿多举之者。"密知昱激己,对曰:"刘胜位为大夫,见礼上宾,而知善不荐,闻恶无言,隐情惜己,自同寒蝉,此罪人也。今志义力行之贤而密达之,违道失节之士而密纠之,使明府赏刑得中,令问休扬,不亦万分之一乎?"昱惭服,待之弥厚。

后桓帝征拜尚书令,迁河南尹,转太仆。党事既起,免归本郡,与李膺俱坐,而名行相次,故时人亦称"李杜"焉。后太傅陈蕃辅政,复为太仆。明年,会党事被征,自杀。

刘祐字伯祖,中山安国人也。安国后别属博陵。祐初察孝廉,补尚书侍郎,闲练故事,文札强辨,每有奏议,应对无滞,为僚类所归。

除任城令,兖州举为尤异,迁扬州刺史。是时会稽太守梁旻,大将军冀之从弟也。祐举奏其罪,旻坐征。复迁祐河东太守。时属县令长率多中官子弟,百姓患之。祐到,黜其权强,平理冤结,政为三河表。

再迁,延熹四年,拜尚书令,又出为河南尹,转司隶校尉。时权贵子弟罢州郡还入京师者,每至界首,辄改易舆服,隐匿财宝。威行朝廷。

拜宗正,三转大司农。时中常侍苏康、管霸用事于内,遂固天下良田美业,山林湖泽,民庶穷困,州郡累气。祐移书所在,依科品没入之。桓帝大怒,论祐输左校。

后得赦出,复历三卿,辄以疾辞,乞骸骨归田里。诏拜中散大夫,遂杜门绝迹。每三公缺,朝廷皆属意于祐,以谮毁不用。延笃贻之书曰:"昔太伯三让,人无德而称焉。延陵高揖,华夏仰风。吾子怀蘧氏之可卷,休甯子之如愚,微妙玄通,冲而不盈,蔑三光之明,未暇以天下为事,何其劭与!"

灵帝初,陈蕃辅政,以祐为河南尹。及蕃败,祐黜归,卒于家。明年,大诛党人,幸不及祸。

魏朗字少英,会稽上虞人也。少为县吏。兄为乡人所杀,朗白日操刃报仇于县中,遂亡命到陈国。从博士郤仲信学《春秋图纬》,又诣太学受《五经》,京师长者李膺之徒争从之。

初辟司徒府,再迁彭城令。时,中官子弟为国相,多行非法,朗与更相章奏,幸臣忿疾,欲中之。会九真贼起,乃共荐郎为九真都尉。到官,奖厉吏兵,讨破群贼,斩首二千级。桓帝美其功,征拜议郎。顷之,迁尚书。屡陈便宜。有所补益。出为河内太守,政称三河表。尚书令陈蕃荐朗公忠亮直,宜在机密,复征为尚书。会被党议,免归家。

朗性矜严,闭门整法度,家人不见{惰土}容。后窦武等诛,朗以党被急征,行至牛渚,自杀。著书数篇,号《魏子》云。

夏馥字子治,陈留圉人也。少为书生,言行质直。同县高氏、蔡氏并皆富殖,郡人畏而事之,唯馥比门不与交通,由是为豪姓所仇。桓帝初,举直言,不就。

馥虽不交时宦,然以声名为中官所惮,遂与范滂、张俭等俱被诬陷,诏下州郡,捕为党魁。

及俭等亡命,经历之处,皆被收考,辞所连引,布遍天下。馥乃顿足而叹曰:"孽自己作,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祸及万家,何以生为!"乃自剪须变形,入林虑山中,隐匿姓名,为治家佣。亲突烟炭,形貌毁瘁,积二三年,人无知者。后馥弟静,乘车马,载缣帛,追之于涅阳市中。遇馥不识,闻其言声,乃觉而拜之。馥避不与语,静追随至客舍,共宿。夜中密呼静曰:"吾以守道疾恶,故为权宦所陷。且念营苟全,以庇性命,弟奈何载物相求,是以祸见追也。"明旦,别去。党禁未解而卒。

宗慈字孝初,南阳安众人也。举孝廉,九辟公府,有道征,不就。后为脩武令。时,太守出自权豪,多取货赂,慈遂弃官去。征拜议郎,未到,道疾卒。南阳群士皆重其义行。

巴肃字恭祖,勃海高城人也。初察孝廉,历慎令、贝丘长,皆以郡守非其人,辞病去。辟公府。稍迁拜议郎。与窦武、陈蕃等谋诛阉官,武等遇害,肃亦坐党禁锢。中常侍曹节后闻其谋,收之。肃自载诣县。县令见肃,入阁解印绶与俱去。肃曰:"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敢逃其刑乎?"遂被害。刺史贾琮刊石立铭以记之。

范滂字孟博,汝南征羌人也。少厉清节,为州里所服,举孝廉,光禄四行。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乃至州境,守令自知臧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迁光禄勋主事。时,陈蕃为光禄勋,滂执公仪诣蕃,蕃不止之,滂怀恨,投版弃官而去。郭林宗闻而让蕃曰:"若范孟博者,岂宜以公礼格之?今成其去就之名,得无自取不优之议也?"蕃乃谢焉。

复为太尉黄琼所辟。后诏三府掾属举谣言,滂奏刺史、二千石权豪之党二十余人。尚书责滂所劾猥多,疑有私故。滂对曰:"臣之所举,自非叨秽奸暴,深为民害,岂以污简札哉!间以会日迫促,故先举所急,其未审者,方更参实。臣闻农夫去草,嘉谷必茂;忠臣除奸,王道以清。若臣言有贰,甘受显戮。"吏不能洁。滂睹时方艰,知意不行,因投劾去。

太守宗资先闻其名,请署功曹,委任政事。滂在职,严整疾恶。其有行违孝悌,不轨仁义者,皆埽迹斥逐,不与共朝。显荐异节,抽拔幽陋。滂外甥西平李颂,公族子孙,而为乡曲所弃,中常侍唐衡以颂请资,资用为吏。滂以非其人,寝而不召。资迁怒,捶书佐朱零。零仰曰:"范滂清裁,犹以利刃齿腐朽。今日宁受笞死,而滂不可违。"资乃止。郡中中人以下,莫不归怨,乃指滂之所用以为"范党"。

后牢脩诬言钩党,滂坐系黄门北寺狱。狱吏谓曰:"凡坐系皆祭皋陶。"滂曰:"皋陶贤者,古之直臣。知滂无罪,将理之于帝;如其有罪,祭之何益!"众人由此亦止。狱吏将加掠考,滂以同囚多婴病,乃请先就格,遂与同郡袁忠争受楚毒。桓帝使中常侍王甫以次辨诘,滂等皆三木囊头,暴于阶下,余人在前,或对或否,滂、忠于后越次而进。王甫诘曰:"君为人臣,不惟忠国,而共造部党,自相褒举,评论朝廷,虚构无端,诸所谋结,并欲何为?皆以情对,不得隐饰。"滂对曰:"臣闻仲尼之言,'见善如不及,见恶如探汤'。欲使善善同其清,恶恶同其污,谓王政之所愿闻,不悟更以为党。"甫曰:"卿更相拔举,迭为唇齿,有不合者,见则排斥,其意如何?"滂乃慷慨仰天曰:"古之循善,自求多福;今之循善,身陷大戮。身死之日,愿埋滂于首阳山侧,上不负皇天,下不愧夷、齐。"甫愍然为之改容。乃得并解桎梏。

滂后事释,南归。始发京师,汝南、南阳士大夫迎之者数千两。同囚乡人殷陶、黄穆,亦免俱归,并卫侍于滂,应对宾客。滂顾谓陶等曰:"今子相随,是重吾祸也。"遂遁还乡里。

初,滂等系狱,尚书霍谞理之。及得免,到京师,往候谞而不为谢。或有让滂者。对曰:"昔叔向婴罪,祁奚救之,未闻羊舌有谢恩之辞,祁老有自伐之色。"竟无所言。

建宁二年,遂大诛党人,诏下急捕滂等。督邮吴导至县,抱诏书,闭传舍,伏床而泣。滂闻之,曰:"必为我也。"即自诣狱。县令郭揖大惊,出解印绶,引与俱亡。曰:"天下大矣,子何为在此?"滂曰:"滂死则祸塞,何敢以罪累君,又令老母流离乎!"其母就与之诀。滂白母曰:"仲博孝敬,足以供养,滂从龙舒君归黄泉,存亡各得其所。惟大人割不忍之恩,勿增感戚。"母曰:"汝今得与李、杜齐名,死亦何恨!既有令名,复求寿考,可兼得乎?"滂跪受教,再拜而辞。顾谓其子曰:"吾欲使汝为恶,则恶不可为;使汝为善,则我不为恶。"行路闻之,莫不流涕。时年三十三。

论曰:李膺振拔污险之中,蕴义生风,以鼓动流俗,激素行以耻威权,立廉尚以振贵势,使天下之士奋迅感概,波荡而从之,幽深牢破室族而不顾,至于子伏其死而母欢其义。壮矣哉!子曰:"道之将废也与?命也!"

尹勋字伯元,河南巩人也。家世衣冠。伯父睦为司徒,兄颂为太尉,宗族多居贵位者,而勋独持清操,不以地势尚人。州郡连辟,察孝廉,三迁邯郸令,政有异迹。后举高第,五迁尚书令。及桓帝诛大将军梁冀,勋参建大谋,封都乡侯。迁汝南太守。上书解释范滂、袁忠等党议禁锢。寻征拜将作大匠,转大司农。坐窦武等事,下狱自杀。

蔡衍字孟喜,汝南项人也。少明经讲授,以礼让化乡里。乡里有争讼者,辄诣衍决之,其所平处,皆曰无怨。

举孝廉,稍迁冀州刺史。中堂侍具瑗托其弟恭举茂才,衍不受,乃收赍书者案之。又劾奏河间相曹鼎臧罪千万。鼎者,中堂侍腾之弟也。腾使大将军梁冀为书请之,衍不答,鼎竟坐输作左校。乃征衍拜议郎、符节令。梁冀闻衍贤,请欲相见,衍辞疾不往,冀恨之。时南阳太守成瑨等以收纠宦官考廷尉,衍与议郎刘瑜表救之,言甚切厉,坐免官还家,杜门不出。灵帝即位,复拜议郎,会病卒。

羊陟字嗣祖,太山梁父人也。家世冠族。陟少清直有学行,举孝廉,辟太尉李固府,举高第,拜侍御史。会固被诛,陟以故吏禁锢历年。复举高第,再迁冀州刺史。奏案贪浊,所在肃然。又再迁虎贲中郎将、城门校尉,三迁尚书令。时,太尉张颢、司徒樊陵、大鸿胪郭防、太仆曹陵、大司农冯方并与宦竖相姻私,公行货赂,并奏罢黜之,不纳。以前太尉刘宠、司隶校尉许冰、幽州刺史杨熙、凉州刺史刘恭、益州刺史庞艾清亮在公,荐举升进。帝嘉之。拜陟河南尹。计日受奉,常食干饭茹菜,禁制豪右,京师惮之。会党事起,免官禁锢。卒于家。

张俭字元节,山阳高平人,赵王张耳之后也。父成,江夏太守,俭初举茂才,以刺史非其人,谢病不起。

延熹八年,太守翟超请为东部督邮。时中常侍侯览家在防东,残暴百姓,所为不轨。俭举劾览及其母罪恶,请诛之。览遏绝章表,并不得通,由是结仇。乡人朱并,素性佞邪,为俭所弃,并怀怨恚,遂上书告俭与同郡二十四人为党,于是刊章讨捕。俭得亡命,困迫遁走,望门投止,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后流转东莱,止李笃家。外黄令毛钦操兵到门,笃引钦谓曰:"张俭知名天下,而亡非其罪。纵俭可得,宁忍执之乎?"钦因起抚笃曰:"蘧伯玉耻独为君子,足下如何自专仁义?"笃曰:"笃虽好义,明廷今日载其半矣。"钦叹息而去。笃因缘送俭出塞,以故得免。其所经历,伏重诛者以十数,宗亲并皆殄灭,郡县为之残破。

中平元年,党事解,乃还乡里。大将军、三公并辟,又举敦朴,公车特征,起家拜少府,皆不就。献帝初,百姓饥荒,而俭资计差温,乃倾竭财产,与邑里共之,赖其存者以百数。

建安初,征为卫尉,不得已而起。俭见曹氏世德已萌,乃阖门县车,不豫政事。岁余卒于许下。年八十四。

论曰:昔魏齐违死,虞卿解印;季布逃亡,朱家甘罪。而张俭见怒时王,颠沛假命,天下闻其风者,莫不怜其壮志,而争为之主。至乃捐城委爵、破族屠身,盖数十百所,岂不贤哉!然俭以区区一掌,而欲独堙江河,终婴疾甚之乱。多见其不知量也。

岑晊字公孝,南阳棘阳人也。父豫,为南郡太守,以贪叨诛死。晊年少未知名,往侯同郡宗慈,慈方以有道见征,宾客满门,以晊非良家子,不肯见。晊留门下数日,晚乃引入。慈与语,大奇之,遂将俱至洛阳,因诣太学受业。

晊有高才,郭林宗、朱公叔等皆为友,李膺、王畅称其有干国器,虽在闾里,慨然有董正天下之志。太守弘农成瑨下车,欲振威严,闻晊高名,请为功曹,又以张牧为中贼曹吏。瑨委心晊、牧,褒善纠违,肃清朝府。宛有富贾张泛者,桓帝美人之外亲,善巧雕镂玩好之物,颇以赂遗中官,以此并得显位,恃其伎巧,用势纵横。晊与牧劝瑨收捕泛等,既而同赦,晊竟诛之,并收其宗族宾客,杀二百余人,后乃奏闻。于是中常侍侯览使泛妻上书讼其兔。帝大震怒,征瑨,下狱死。晊与牧亡匿齐鲁之间。会赦出。后州郡察举,三府交辟,并不就。及李、杜之诛,因复逃窜,终于江夏山中云。

陈翔字子麟,汝南邵陵人也。祖父珍,司隶校尉。翔少知名,善交结。察孝廉,太尉周景辟举高第,拜侍御史。时正旦朝贺,大将军梁冀威仪不整。翔奏冀恃贵不敬,请收案罪,时人奇之。迁定襄太守,征拜议郎,迁扬州刺史。举奏豫章太守王永奏事中官,吴郡太守徐参在职贪秽,并征诣廷尉。参,中常侍璜之弟也。由此威名大振。又征拜议郎,补御史中丞。坐党事考黄门北寺狱,以无验见原,卒于家。

孔昱字元世,鲁国鲁人也。七世祖霸,成亲时历九卿,封褒成侯。自霸至昱,爵位相系,其卿相牧守五十三人,列侯七人。昱少习家学,大将军梁冀辟,不应。太尉举方正,对策不合,乃辞病去。后遭党事禁锢。灵帝即位,公车征拜议郎,补洛阳令,以师丧弃官,卒于家。

苑康字仲真,勃海重合人也。少受业太学,与郭林宗亲善。举孝廉,再迁颍阴令,有能迹。

迁太山太守。郡内豪姓多不法,康至,奋威怒,施严令,莫有干犯者。先所请夺人田宅,皆遽还之。

是时,山阳张俭杀常侍侯览母,案其宗党宾客,或有迸匿太山界者,康既常疾阉官,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征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颍阴人及太山羊陟等诣阙为讼,乃原还本郡,卒于家。

檀敷字文有,山阳瑕丘人也。少为诸生,家贫而志清,不受乡里施惠。举孝廉,连辟公府,皆不就。立精舍教授,远方至者常数百人。桓帝时,博士征,不就。灵帝即位,太尉黄琼举方正,对策合时宜,再迁议郎,补蒙令。以郡守非其人,弃官去。家无产业,子孙同衣而出。年八十,卒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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