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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子衡喜欢相狗,但他家中世代打铁,父亲欲让他也学习打铁手艺,为此,父子两个闹得水火不容。

  父亲认为,打铁虽然没有让家中大富大贵,可至少顾住了吃喝,这是家传的手艺,如何能丢掉呢?相狗被父亲斥责为不务正业,飞鹰走狗,是懒惰之人才想的营生,刘家勤劳,断断不能去学此营生。

  父子之间闹出如此矛盾,让母亲孙氏夹在中间好生为难,孙氏温柔,明白丈夫是为了儿子好,为他以后能有条吃饭的门路着想。但她同时明白,儿子也并没有错,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孙氏想了个办法,刘子衡可以学相狗,但同时也要打铁。这样都相互让一步,父子之间,闹得冰火不同器,寒暑不兼时,岂不让别人笑话?

  父子两个谁也不愿意低头,但却默认了此建议。

  刘子衡自己拜了个相狗师学相狗,空下来的时间帮着父亲打铁,父子之间找到平衡,关系也慢慢恢复。

  打铁使刘子衡拥有了强壮的身体,待到十八岁时,小伙子已经成为了一个出色的相狗师。

  何为相狗?其实就是识狗和训狗,识狗是要从狗的体形上看出此狗优劣,训狗则是遇到好狗后,要加上训练,使其成为能听懂人言的良犬。

  父亲原本是要让他学会打铁后便操持营生,如今他已经十八岁,到了婚配的年龄,人们说小子不吃十年闲饭,他应该为以后打算了。

  可刘子衡志不在此处,每每敷衍父亲,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寻狗、识狗、训狗之上,气得父亲索性不再理他。

  孙氏认为,儿子只是没有成家,一旦他成家了,明白生活困难,自然会明白父亲之苦心。与其天天跟儿子生闷气,不如让儿子早早成婚。

  所以,孙氏暗中找媒婆为儿子说亲,并且在刘子衡不知道的情况下,编瞎话让他陪自己去看病,实际上是去看人家姑娘。

  蒙在鼓里的刘子衡并不知道母亲说了谎,一听母亲病了,吓得他六神无主。母亲如水般的温柔使他极为孝顺,十八岁的小伙子,急得眼中都泛了泪。

  “娘,你有病怎么不早说?儿子这便陪你去。”

  刘子衡自小在孙氏手中长大,她如何能不知道儿子心意?儿子虽然脾气有点倔,可在为人上没得说,孝顺正直。到了郎中家门前,见儿子急得眼中泛泪,吓得六神无主,孙氏心生不忍,跟儿子说了实话。

  刘子衡听后并不责怪娘亲,而是抹了一把汗说道:“娘啊,你吓死子衡了,儿子知道娘是为了我好,但婚配这种事,娘也莫要逼儿子太急。”

  孙氏点头认可,母子两个进入郎中家,媒婆是郎中妻子,她正在小心向碗里倒水银,说人家姑娘尚没到来。刘子衡等得心烦,就背着手到处转悠,郎中在屋中和一个妇人说着话。

  片刻后,郎中的妻子将水银端入屋中,放在郎中和妇人面前。刘子衡看得暗暗称奇,正看得入神,突听门外传出一声狗叫,他赶紧侧耳听,接着面色大变,撒腿就向外面跑。

  孙氏见儿子好好地跑了出去,她急得直跺脚,人家姑娘就要到了,怎么能走呢?

  刘子衡并不是要走,而是他听出外面的狗叫不对劝。出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姓马的屠夫背着条狗在赶路。

  马屠夫身材高大,非常壮实,这条黄狗被他背着,竟然是毫不费力。

  黄狗似乎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命运,时不时地叫一声,显得极为可怜。

  刘子衡一眼便认出这是条良犬,奈何马屠夫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要杀掉卖肉。

  “马师傅且慢。”

  马屠夫不解地看着他,他脸上堆起笑,声称自己喜欢这条狗,想要出钱买下。

  马屠夫听后眼珠直转,他回家后便要杀掉这条狗卖肉赚钱,只要赚钱,是杀是留都无所谓。

  所以,他张嘴便要了一个不小的数目,没料到刘子衡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惹得马屠夫暗暗后悔,认为自己要少了。

  刘子衡身上的钱刚刚好,交给马屠夫后,黄狗便成了他的,他手抚摸着黄狗脑袋,爱不释手。

  正看得入神,见母亲面有怒色站于一旁,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时,母亲哼了一声:“人家姑娘来过了,认为你是个飞鹰走狗之辈,现在已经回去了。”

  刘子衡哑然失笑,赶紧劝娘,孙氏绷不住,伸手点他额头:“回家让你父亲看到此狗,肯定又会生气,看你怎么办。”

  刘子衡并没有随母亲回去,而是带着狗去了河边洗澡。此狗健壮,极为聪明,它第一次见刘子衡和屠夫,可是它知道屠夫是杀它,刘子衡是救它。在刘子衡手中,它任由摆布,不咬不叫。

  帮黄狗洗完澡后,刘子衡爱不释手。他看出此狗不凡,可谓上品,暗暗决定训出来后不卖给别人,自己留着喂养。

  正咧嘴对着黄狗说话,一边有个老农经过,对着他说自己家中也有一条这样的狗,并不稀奇。

  刘子衡听后不相信,老农说可以去自己家看看,就是得进山。

  进山不怕,刘子衡当下就回家拿了钱,带着黄狗跟老农而去。

  刘子衡以为,老农说的进山,就是城边上的山,万万没料到,天将黑时才到老农家中,而且山中天气变幻无常。他们从家中出来时还好好的天气,此时竟然大雨倾盆。

  刘子衡一看见老农家的狗更是大失所望,这就是一条普通的狗,只是久在山中生活,可以捕到小野物,长得比较肥壮而已。

  如此普通,跟自己的黄狗不可同日而语,他当然也不会花钱买。

  老农还算热情,买卖不成仁义在,老农看天色已晚,况且还天降大雨,便让他在自己家里住一晚,这大晚上的,冒雨出山可不太好。

  其实刘子衡并不害怕走夜路,而且他还带着条大黄狗,就算有寻常的拦路强人,看到这条狗也得吓跑。关键是天上大雨不停将他阻挡,想了想,也便答应下来。

  大雨下了一夜,次日清晨仍然没有完全停,吃着老农家的山里饭,刘子衡突然听到若有若无的哭泣声。

  他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雨声阵阵,听岔并不稀奇,可哭声越来越大,似乎非常哀怨。

  老农脸上现出不忍,重重叹了口气,又开始吃饭。

  刘子衡来时便打量过这村子,由于在深山中,只有十几户人家,按道理说,大家都很熟悉。为何这老农听到有人哭泣而不管不顾?

  “老伯可听到哭声?”

  听刘子衡发问,老农轻轻摆了下手:“年轻人,吃过饭后便离开吧。我当然听到了哭声,不过已经习惯了。”

  “何人哭泣?”

  据老农所说,哭泣者乃是村中一个叫焦燕儿的女子。此女可怜,是个望门寡妇。何为望门寡?就是订亲后,人尚没嫁过去就死了丈夫。

  焦燕儿苦命,订亲时方才十八岁,尚未成婚,男人竟然暴亡,虽然没过门,但她已经是男方家名义上的妻子,其实人家还是个姑娘。

  夫家并不是蛮横之人,他们认为,人家焦燕儿都没有嫁到他们家,现在儿子已经亡故,不能让人家一辈子守着,就劝焦燕儿再嫁。

  焦燕儿家里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欲把她嫁给一个姓潘的员外。潘员外已经四十岁,而且是娶第三房,焦燕儿不愿意。潘员外家境好,但焦燕儿父母倒也并不是全看上了潘员外的钱。

  焦燕儿父母认为,女儿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她虽然并没有真正嫁过人,还是个姑娘身,却是实实在在顶了个守寡的名声,寻常人也不太愿意娶,既然潘员外愿意,为何不同意呢?

  焦燕儿坚决不从,甚至想过要逃离这里。不料就在三个月前,她突然身患怪疾,手上长出几个红斑,一半在肉中,一半在皮肤上,疼痛难忍。发作起来,疼得焦氏哭泣喊叫,煞是可怜。

  刘子衡听得惊奇,此时饭已经吃完,他对老农表达过感激之情后,带着黄狗告辞出门。

  他本意是想离开,可听老农说得此姑娘可怜,加上他心中好奇,便不自觉循声而去。

  到了一扇破旧门边,他看到里面坐着个姑娘,姑娘两手握在一起正在哭泣,她全身颤抖,恨不能将两只手给扯下来,应该就是焦燕儿。一边站着两个年迈之人,不用说,应该是父母。

  他们在一边手足无措,特别是父亲,看女儿受此折磨,心疼得直跺脚,只怕自己不能顶替女儿。

  一家人束手无策,刘子衡却皱眉靠近了门边,伸脑袋向里面打量。

  焦燕儿两手原本握在一起,但疼痛使她忍不住甩手,刘子衡看清了她手上所谓的红斑,越看越是惊讶,因为他想到了昨天和母亲去郎中家时,看到郎中为妇人诊治,这焦氏和妇人似乎得的是同一种病。

  他仔细想了想,正欲进去,一只手拉着他向后扯,同时还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

  刘子衡皱眉转头,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背手向里看,身边还有两个随从,正是其中一个随从拉的自己。

  中年人迈步进去,对着焦氏父亲行了一礼:“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了。”

  焦父急忙摆手:“潘员外,小女尚未嫁过去,万万不能以此相称。”

  潘员外两眼如狼一样盯着哭泣的焦燕儿看,脸上现出贪婪之色,听了焦父的话,他嘿嘿一笑:“早晚的事,早晚的事。只要嫁过去,我保证帮她找最好的郎中,到那个时候,痛苦自然会远离她。如若不然,你们忍心眼睁睁看着燕儿活活疼死吗?”

  刘子衡听得勃然大怒,此人看着年龄和焦父差不多大,却在这里颠三倒四,恬不知耻,真是岂有此理!

  “燕儿啊,你就听为父一言,嫁了吧,你这怪疾,实在让为父心疼啊!”

  焦父苦劝女儿,奈何焦燕儿虽然疼痛,却咬牙不答应,潘员外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时,刘子衡大步走了进去。

  “稀奇,真是稀奇,今日方才明白什么叫恬不知耻。”

  这屋里之人谁也不认识他,见他进来,还摇头晃脑,潘员外脸色更加阴沉,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说得分明是他,他能不生气吗?

  潘员外眼睛看向两个随从,此二人撸胳膊挽袖子,就欲要教训刘子衡。

  刘子衡可不怕他们,他可是从小跟着父亲打铁,大锤连砸百十下不用停,手上的力气极大。

  不过,根本没用他动手,就在两个随从欲欺身上来时,一边的大黄狗闷不作声扑了过去,张嘴咬住了其中一个的手,脑袋一甩便扯下一块肉。而且这狗极为聪明,它咬过此人,脑袋一转就看向了潘员外。

  潘员外吓得两腿一阵发软,这么大的狗,盯着谁看也得犯怵,况且它喉咙里呜呜有声,随时准备跳起来。

  潘员外赶紧向外退,一句话也没敢再说,和两个随从狼狈而去。

  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大家都听到动静,赶过来看热闹。村中人淳朴,都可怜焦燕儿,可他们束手无策。见刘子衡吓跑潘员外,他们拍手叫好。

  潘员外是走了,可焦燕儿仍然被痛苦折磨,该如何是好?

  刘子衡仔细看了焦燕儿手上红斑,他转头看众人:“谁家可有水银?”

  有人点头,说家中有,刘子衡大喜,对着焦老汉说道:“快拿两张白纸来。”

  焦老汉不明所以然,但女儿疼得实在让他揪心,人家让拿什么便拿什么。

  没过一会儿,水银和白纸皆都拿来,他将白纸拿在手中揉搓,等白纸被揉搓得松软后,慢慢蘸入水银中,然后在焦燕儿手上红斑处擦拭和涂抹。

  说来也奇怪,涂抹后,焦燕儿痛苦之色稍减,仍然还疼,但已经能够忍受。

  众人啧啧称奇,看不出这小伙子还是个郎中。

  其实刘子衡哪里是什么郎中?他不过是昨天刚好看到郎中如此为妇人诊治,用的也是水银和白纸,他只是想试一下。

  但显然,一次是无法好起来的,焦燕儿虽然此时已经不再疼痛,可不用多久就会再次复发。

  如果想彻底了断她的痛苦,便需要根除。

  刘子衡根本不懂能不能根除,想了想后,他跟焦老汉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是郎中,如果想要根治,焦燕儿需跟自己出山,找到那个郎中看一下。

  焦老汉夫妇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只要能让女儿好起来,怎么样都行,女儿每日疼痛,如剜他们心一样,此时有法子,岂能拒绝?不过,人家一个女的,不能单独跟他出山,焦老汉决定陪同着前往。

  刘子衡点头答应,当下不再耽搁,带着焦家父女二人出山而去。

  到了郎中家中,恰好妇人在感谢郎中,人家手上的红斑已经尽数脱落,这给了焦燕儿很大希望。

  郎中用的方法和刘子衡一样,据他所说,明天再用一天,红斑必定脱落,到时候自然也就不疼了。

  焦家父女感恩莫名,特别是焦燕儿,恨不能给刘子衡跪下。她受此折磨,痛不欲生,数次想要自尽而去,现在却发现如此简单,她怎么能不感激?

  这对刘子衡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当然也不会让人家焦燕儿跪下感谢。只是她明天还需要过来,如果让他们父女两个回去,明天还需要再跑,反正自己家有地方,不如让他们住在自己家中,等红斑脱落再离开。

  焦家父女当然更加感激,他带着人回到家中,父亲正在生气,母亲则在担心,因为他昨晚一夜未归。见他突然回来,还带来一对父女,父亲不好当场发作,转头摆弄打铁,耳朵却支着听。

  孙氏不解看儿子,刘子衡便将事情缘由说了一下,孙氏一听心疼坏了,拉着焦燕儿落下泪来:“好好的闺女,却要受此折磨,不要担心,就在这里住下,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刘父听到儿子所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在赞许儿子,不过不让儿子看见。

  焦燕儿父女两个明白,他们是碰到善良人家了,这一家子皆是善良之人。

  如此,焦燕儿父女在此住了一天,孙氏一直陪着焦燕儿,当听说焦燕儿的经历后,孙氏更加感觉她可怜。人家姑娘长得多漂亮啊,命运却如此不公,人家根本没有嫁过去,凭什么再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这潘员外岂不是趁人之危?真是欺人太甚!

  次日,孙氏和儿子一起带着焦燕儿去郎中家里,焦父则跟刘父在家里打铁,山里人淳朴,闲不住,心中感激之下,就想帮着干点活。

  等到了郎中家里,郎中手到病除,红斑果然脱落,焦燕儿再不用受此痛苦。但回刘子衡家的路上,她并没有露出喜色,因为新的烦恼也随之而来,那便是她嫁人的事。

  三个人回到家中,发现焦父和刘父竟然在饮酒,孙氏哑然失笑,俩人说打铁,却在饮酒。不过,孙氏马上进入厨房,为两个人再做几样菜。

  等菜做好端上来,焦父让刘子衡坐下,刘子衡不明所以然时,焦父突然说道:“好小子,真是个好小伙子。”

  刘父转过脸去,心里洋洋得意。

  原来,俩人刚才饮酒时,竟然给孩子订了终身。

  焦父看着刘子衡问道:“我且问你,你觉得燕儿如何?”

  刘子衡听得措手不及,什么叫觉得人家如何?自己岂能随便对人家焦燕儿品头论足?

  见他窘迫,焦父说了心中打算,如果刘子衡不嫌弃,如果刘家不嫌弃,他准备让女儿嫁给刘子衡。

  刘子衡大为惊讶,孙氏却非常惊喜,连连点头,称燕儿这姑娘不错。焦燕儿面红耳赤,如果能嫁给刘子衡,那当然极好,小伙子人品好,正直,且一家都善良,就怕自己曾经守过望门寡,刘子衡会不愿意。

  不料,刘子衡却点头应允,一场婚事,竟在如此谈笑间订下。焦父见刘子衡和女儿都愿意,他担心潘员外再行纠缠,所以想快刀斩乱麻。刘子衡也知道他们家,他这便带女儿回去,刘子衡明天就可以抬轿去迎亲。

  刘家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点头答应,只要焦燕儿嫁过来,那潘员外只能死心,他不敢到这里来抢人。

  商量完毕,焦老汉带着女儿回家,只等着明天女婿去迎娶焦燕儿。

  见亲家走了,刘父和孙氏马上开始忙活,人家焦老汉说得简单,可他们不能马虎,这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岂能草草完婚?该有的仪式一样也不能少。

  忙活到次日,吃过早饭,刘子衡便该去迎娶焦燕儿了。本来,迎娶应该在傍晚,但焦燕儿家在深山之中,山路难行,他们需要早点出发,赶早不赶晚。

  一行人吹吹打打前行,有人看到黄狗在后面跟着,不由得伸脚去踢它。不过骑在骡子上的刘子衡不让,既然它想跟着,那便跟着就行,他太喜欢这条狗了。

  赶到焦燕儿家中时,大家惊讶看到不对劲。按照他们所想,焦家应该做相应的准备,但他们没有看出半点喜气,家里倒是村里不少人,但一个个垂头丧气,焦老汉更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是怎么回事?

  刘子衡从骡子上下来,询问之下方才明白,就在今天早上,一帮黑衣人突然出现,二话不说抢了焦燕儿便走。村中人阻拦,可哪里是那帮人的对手?就这样,焦燕儿生生被人抢走,此时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刘子衡听得如坠冰窟,他首先就怀疑是潘员外,村中人也怀疑是潘员外。他想娶焦燕儿好久了,现在却眼看要竹篮打水一场空,焦燕儿要嫁给别人,他一怒之下抢人,来个生米做成熟饭,赌的是焦家找不到,以后焦家也只能同意。

  刘子衡越想越生气,如果直接向潘员外去要人,他肯定不会承认。正在无计可施时,突然看到黄狗,他眼前一亮,让岳父拿一件焦燕儿的衣服出来。

  不明所以然的焦老汉拿出一件衣服交给刘子衡,刘子衡放在黄狗鼻子边上让它闻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它的后背。黄狗开始向前奔跑,刘子衡一挥手:“跟着我找人去!”

  来接亲的,连带着村中人,大家都跟在后面而去。

  黄狗在前,边跑边闻,一直行了近十里,突然在一个村前停下,众人一看,潘员外家就在此村。

  众人义愤填膺,光天化日之下,潘员外竟行明抢之事,这胆子也太大了。

  大家到了潘员外家门前被拦住,片刻后,潘员外出来,一脸无辜的样子。

  “哟,这么多人是来干什么?想进家抢劫?”

  他说着话,里面出来几个壮汉,手中拿着棍棒,虎视眈眈盯着众人看。

  大家刚才都义愤填膺,可当看到潘员外和其随从时,大部分人都泄了胆,不敢跟这些人对视。

  别人怕潘员外,刘子衡可不怕,既然已经答应迎娶,那焦燕儿便是自己妻子,岂能任由这潘员外抢走?

  洋洋得意的潘员外看众人害怕,他脸上笑意更甚:“都散了吧,要不然,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子衡突然晃动身子,直接到了他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控制在自己手中。

  潘员外脸色大变,但他也是个滚刀肉,这是在他家门前,他岂能害怕?

  “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啊?好好好!好得很,给我打。”

  潘员外对着随从大吼,想让他们将人群打散,同时也是吓唬刘子衡,他以为刘子衡虽然制住了自己,但肯定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他太小看刘子衡了,他的话音刚落,刘子衡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抽得他牙飞出去几颗,打懵了他,也吓住了一众随从。

  “你在我手里,却还如此嚣张?莫非你认为谁都怕你?你再让他们打,我保证你囫囵不了!”

  刘子衡声音不大,却吓得潘员外肝胆俱裂,他看出来了,这刘子衡是真敢打他,这让他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有个小伙子跟着兵丁赶来。

  原来,他们赶来时,焦父害怕会惹出大祸,所以就让村中一个跑得快的小伙子去报官,这是带着人过来了。

  潘员外此时有些慌乱,强装镇定说刘子衡带人想抢他们家。兵丁冷笑一声,来的路上,小伙子已经将事情缘由告诉了他们。只是,此时不见焦燕儿,怕也会麻烦。

  他们想得没错,潘员外家并不算小,如果想要藏个人,怕也不容易找到,一旦人找不到,那刘子衡可不能全身而退。

  潘员外家是不小,如果去找个被藏起来的人,当然会很困难。可如果用狗去寻找,那便会容易得多。

  既然大家都不乱动,刘子衡让黄狗进入潘员外家,众人在后面跟随。

  仅仅是半柱香的功夫,黄狗在一间屋里的墙边站住,对着墙不住吼叫。

  刘子衡向前,拍了拍墙,发现是空音,寻找一阵后,找到个活砖,向下按动,墙面裂开,里面坐着被捆绑并且塞住嘴的焦燕儿。

  潘员外见事情败露,两腿开始发软,刘子衡则赶紧进去将焦燕儿解开,焦燕儿抱着他痛哭。

  潘员外被兵丁带走,他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还关在密室中,足够定罪了。而刘子衡认为大喜的日子不能停,带着焦燕儿回家换上喜服,自己接着她出门回家。

  回到家中虽然已经是半夜,但众人都在等候,当下拜堂成亲,双双进入洞房。

  外面人欢天喜地开始吃酒席,刘子衡和焦燕儿大婚得成。婚后,焦燕儿勤劳温柔,一家人生活和美,刘子衡没有将黄狗卖给别人,养着它直到终老。

  成家后的刘子衡明白了父亲其实都是为自己好,他将相狗当成了主业,不出几年便成为有名的相狗师。同时,他将打铁当成了爱好和副业,家中生活蒸蒸日上,幸福美满。

 

 诸位,刘子衡是个顽劣的叛逆少年,他像很多男孩子一样,跟父亲有着水火不容的想法。父亲让他打铁,他偏偏喜欢相狗,为此父子闹得水火不容。

  可是,刘子衡身上有闪光点,他正直善良。正是这样的正直,使他看到潘员外欺负焦家时挺身而出,正是因为善良,看到焦燕儿疼痛而不忍,使他带着焦燕儿父女出山看病。

  而焦老汉因此认为他人品贵重,决定将女儿嫁给他。刘子衡哪里能想到,自己帮焦燕儿,其实是在帮自己的妻子。

  当然了,如果没有前面的付出,自然也不会有后面娶得娇妻,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

  至于他的叛逆,他相狗虽然不被父亲同意,可终究也派上了用场,也凭此生活了下去。看到黄狗受难而帮助,后面黄狗帮他找到了焦燕儿。如果找不到,麻烦的将是他,黄狗也算是回报了刘子衡。

  刘潘员外则是个纯粹的好色之徒,他一门心思想要霸占焦燕儿,先是趁人之危,后是铤而走险,他后面的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

  刘子衡终于成长起来,昔日叛逆的少年,终于成为了一个对生活认真之人。

  顽劣少年,终会长大成熟,最重要的是需要有个正气的家庭,要有一对善良的父母,因为他们,往往潜移默化影响着孩子的一生,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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