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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煦说易烊千玺看中眼缘(胡先煦提到易烊千玺一个人呆着)

何为“家”,何谓“家”

谭飞:

欢迎《二哥来了怎么办》的三位主创来到《四味毒叔》。我想请大家先用一句话向影迷介绍一下这部电影。我们从著名导演,郑芬芬女士开始。

郑芬芬:

《二哥来了怎么办》是一部特别适合你和你非常在乎的那个人一起去看的电影。

谭飞:

恩熙。

邓恩熙:

我觉得《二哥来了怎么办》是一部既温情,又充满想象力的一部电影。

谭飞:

郑伟。

郑伟:

《二哥来了怎么办》是一部可以走进你心里,带给你温暖的电影。

谭飞:

讲的都挺好的,这部戏是讲述家庭重组后吵闹又不失温情的故事。拍完之后你们对“家”的概念是否有了新的认知?还是从导演开始?

郑芬芬:

因为我对家有很深的认知才会来拍《二哥来了怎么办》。

谭飞:

拍完之后认知更深了。

郑芬芬:

是的,而且我收获了很多家人。

谭飞:

刚才你们相处的方式真的就像家人一样,恩熙,你对“家”是什么样的感觉?

邓恩熙:

其实小时候,我的父母经常不在家。拍完这个戏后,我更懂得了陪伴的重要性,越来越觉得家真的很重要。在我难过的时候,我的家永远在我身后。

谭飞:

家是一个港湾。那么郑伟呢?

郑伟:

我觉得我的感触也是加深了,因为我是单亲家庭,从小就开始接触拍摄,小时候一直跟妈妈在全国各地跑,一直住宾馆,也没有个固定的住所。拍完以后我觉得之前我想的可能都是错的,“家”的意义并不是有个固定的住所,而是只要有家人陪伴的地方,都可以是家。

谭飞:

家人在,就是家。我想先问一下芬芬导演,片中有句话叫“我想有个家”,妹妹在合唱团唱的歌也是关于家的主题,你选择这个题材的原因是什么?据我们所知,你的作品几乎都跟亲情有关。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的多部作品都是集中在这个题材上?

郑芬芬: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我的作品都集中在这个题材。我还记得我的第一部片也是跟爱情、友情有关,但是慢慢地我发现我的故事有很多内容跟家庭有关系,这些人物在生命中都会有一些缺憾。其实很多的缺憾都来自于原生家庭,我觉得可能是这些在我的人生中,以及我所感受到的故事中给我留下的影响,所以它会被呈现在我的作品里面。

谭飞:

从片子中看到了完美二哥的背影、成年人忽视的困惑和不安。我知道小孩们的所有夸张表现,都是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作为导演同时又是编剧,你觉得二哥这个人物最难拍的是哪一场戏?二哥这个角色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郑芬芬:

其实二哥的扮演者是三兄妹里,我最后才找到的演员。对我来说他最难找。因为二哥必须是一个非常没有存在感的人,但是你想想看,作为一个演员没有存在感,当什么演员?谁会注意到他?

郑伟:

说得让我感到有点心痛。

谭飞:

导演在表扬你。

郑伟:

感觉不对劲了。

郑芬芬:

重点是这个角色厉害的地方是什么?他一开始没有存在感,可在重要的时刻,他要让人家意识到他的爆发力,当时这一点一直很困扰我:我到哪去找这样一个演员?其他人提了好多建议,流量大的、很有知名度的、演过很多的演员,我都觉得不满意。他们就问:“导演,你到底要什么样的二哥?”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第一眼的眼缘很重要。那时候快开拍了,我好紧张,因为饰演哥哥和妹妹的演员很快就定下来了。但是二哥我一直找不到,我说我干嘛给自己写一个这么难的角色,我完蛋了!我也忘记是怎么知道郑伟的,那时候跟他碰了一个面,我觉得就是他了。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二哥了。后来在跟他聊天的过程当中,我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知道他跟大家相处的模式,我就更加觉得他就是那个没有存在感的二哥。包括恩熙也是,在我看恩熙第一眼的时候,也是她的眼神吸引我,觉得她就是我剧本中的妹妹。

角色反差,颠覆演绎

谭飞:

他的表现令我觉得很惊讶。因为在看了电影之后,我觉得电影中的他跟现在的他区别是很大的。在片中他戴着眼镜,遮住了他的眼神,他的眼睛挺漂亮,但电影里他是没有眼神的,所以你说的没有存在感,可能是大家不太注意他的脸,注意的是他的性格。

郑芬芬:

对。而且你刚问我哪一场戏最难,对我来讲,二哥每一场戏都很难。

谭飞:

那最最难的呢?我们不说“最”,说“最最”,是不是大人小孩都在那场特别难?

郑芬芬:

可能对演员来讲,它是最难的,因为那一场他需要发自内心地把自己所有压抑的感受表现出来。而且郑伟为了准备一场戏,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准备,他等于压抑悲伤了一整个晚上,然后再去演的。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为了一场戏准备了很久,所以我们都没有人敢打扰他。看他精疲力竭地演完那场戏,我们都非常地心疼他,不像妹妹是自来水,要哭就哭。

谭飞:

对,而且她很欢脱的样子。当然也有人说了,胡先煦看着好像更像弟弟,而郑伟看着更稳重一些,所以有人疑惑为什么要安排他们去演与自己本身有些差距的角色?

郑芬芬:

其实就是剧中人物的设定,我在做选角和做演员安排的时候,我很希望来参加我作品的演员们都能够有不同于以往的演出,这样我们的合作才会有更好的火花,他们才能成长,我也觉得这很有挑战性。可能大家都会觉得胡先煦应该演弟弟,可是我当时设定的哥哥就是一个很中二的哥哥,他要有乐观的天性,并且足够中二,他才能够去承担所有他必须承担下来的压力,去照顾妹妹。一个很深沉的哥哥,其实很理所当然。

谭飞:

可能小孩的外形跟内在是存在反差的,外在很宽松,内心可能会很成熟,你评价一下三个小朋友。

郑芬芬:

我当然非常满意。

谭飞:

如果来打分的话,你会怎么打?

郑芬芬:

我之所以说每一场戏都很难的原因是,我不只要他们在单点的情绪爆发力,是在每一场戏的整个过程当中,他们都有足够的感受力,才能够真的有一个家庭的感觉,像有一场戏,妹妹合唱团的朋友来家里。二哥自告奋勇地去当伴奏,其实那场戏我都没有跟恩熙讲要演什么。可是当二哥在弹钢琴的时候,唱到兄弟、姐妹很和气的时候,恩熙自然而然地看了郑伟一眼,当我在monitor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到很感动。

谭飞:

感动地快流泪了。

郑芬芬:

对,他们抓到了感受,是真的把自己融入到角色里,包括我说为什么郑伟每一场戏很难,这样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如果不是我用镜头特别去捕捉他,他很容易被忽略的。可是只要我镜头一抓到他,他渴望这对兄妹在意他的神情,都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谭飞:

我觉得导演对你的定位是“完美的陌生人”,听得出导演对你表演能力的一个肯定,虽然外形上不是很抢眼,但是郑伟只要在荧幕上被镜头捕捉到,他的信息量就出来了,郑伟你对导演的评价满意吗?

郑伟:

太满意了,我都不知道导演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让我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谭飞:

我也很想知道芬芬导演对恩熙的评价,因为在这部影片中,她摆脱了原来电影中的所有形象,她会有一些夸张的、卡通化的表演,比如说一直撅着嘴,一直保持少女感的状态。这是一个刻意的设置,还是在你跟她商量后,认为这种方式更能表达主题?

郑芬芬:

恩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因为在面试的时候,她的眼睛像一颗星星闪闪发光,非常好看。

谭飞:

是的,她的眼睛很好看。很多人还怀疑她戴了美瞳,这就是眼神本身的魅力。

郑芬芬:

对,所以在跟她聊天的过程中,我觉得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太吸引我了,然后我就决定她来演妹妹。那时候我还没有看过恩熙的任何一个作品,仅仅跟她聊天就被她吸引了。后来我才开始看她过去的作品,都把我吓到了:演技怎么这么成熟,竟然都能够驾驭非常成熟的大姐。

谭飞:

而且在有些电影中,她的角色还有点心机。

郑芬芬:

跟我看到的她完全不一样。可以说这个演员的可塑性很高。但我觉得也很可惜,明明应该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却在演一些心机女、熟女,所以那时候我就跟她说,你要演你真正15岁的样子,她可能一开始还不习惯。

邓恩熙:

是的,最开始不是很习惯,因为没有接触过这种类型,但是后面会很自然而然地跟着大家的节奏去演。

谭飞:

恩熙,你在生活中是更像杨听雨,还是更像你原来的一些角色?

邓恩熙:

我认为是各占一半的,其实我觉得杨听雨有50%是我自己,只不过我平时不会表现得太明显。

谭飞:

欢脱的程度很高。

邓恩熙:

之前的那些角色也有相似的地方,但可能也没有那么老成。

谭飞:

妹妹还是小妹妹,小孩子。

郑芬芬:

我觉得人为什么会幼稚?是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她信任的人、熟悉的人,让她感到幸福。

谭飞:

因为有安全感,她就容易幼稚,没安全感人才会复杂。

邓恩熙:

对,之前有人问过我跟大哥,如果以后我们两个再合作,希望可以演什么?姐弟吗?我就说NO,我坚决不要演姐弟,我还是要演妹妹,因为有人可以宠着我,我觉得太幸福了。

谭飞:

虽然恩熙年龄很小,但是她有超乎年龄的成熟,可能她在12岁的时候就可以演15岁了。我们客观地讲,你觉得这是一种负累还是一种幸福?可能有些人会让你觉得“你们是不是把我看老了?其实小姑娘挺怕别人对自己有这种评价。

邓恩熙:

我倒没有怕人家说,我9岁的时候就有人说我像13、14岁,每一年都在递进我的年龄。记得有一次,我跟我妈妈出去,在出租车上,司机就说“这是你姐姐吧?好年轻。”那会儿我才9岁,听到这话我不知道该做何感想,但我妈倒是挺开心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其实我觉得对于演员来说,成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可以演更多的角色,我也不在乎大家说什么。

谭飞:

在《风平浪静》里,你和章宇的那场戏中,灯忽暗忽亮,我认为是年度最佳名场面。你们俩的表演完全天然地契合在一起,你怎么在角色中沉淀?如何去理解一个复杂的人?

邓恩熙:

其实在《风平浪静》中,只要跟女演员有对手戏,基本上没太按照剧本走。我们经常从早上出工就开始在导演的小棚里坐着,大家开始重新聊剧本。

谭飞:

都是临时设计的。

邓恩熙:

非常临时,包括在走廊那场戏,跟剧本上写的很不一样,但是大家看完那场戏之后都觉得还不错,我也要感谢章宇老师。

谭飞:

是不是那种锤炼对你的表演特别有帮助?

邓恩熙:

是,而且我一直觉得,在剧组中跟着那么多好老师学习,真的令我受益匪浅。

身临其境,只为当下

谭飞:

在这个戏里面,有没有脱离掉剧本的临场发挥?给大家介绍一下。

郑芬芬:

我们在疫情后复工,为了要控制预算,我们的拍摄时间很紧张。之前可能拍摄7-10天后会休息1天。但是在复工后,几乎都没有休假的时间了。

谭飞:

恩熙的成长过程,有点像一个处于孩童期的武林高手,拜了很多师傅,各种门派的武功传给她,然后她就纵横捭阖。跟这些成熟的、厉害的演员搭戏,比如在《无名之辈》中,你和陈建斌老师的合作毫无障碍,没有任何的隔阂感,你怎么做到的这一点?你又怎么看你这一路的成长?

邓恩熙:

我很享受当下,以及享受沉浸在戏里面的感受。就是在那一刻,我真的必须把我自己当成那个角色,才过得去我心里那一关。然后在我最开始演戏的时候,我就跟那么多前辈老师合作。包括像《嫌疑人X的献身》,当我第一次见到有朋导演,我的想法是天啊,我见到电视上的明星了!我好像也可以上电视!

谭飞:

有朋导演是我们那一代的偶像。

邓恩熙:

对,是我妈妈的偶像,我妈妈见到他比我还激动。其实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我在和这么多优秀的老师学习,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后面会不会一直演戏,我一直觉得我演戏挺偶然的。逐渐地我知道了,原来我真的很幸运,能够跟那么多好的演员老师合作和学习。

谭飞:

我觉得你有两个特点,第一感受力强,第二个就是天性比较解放。因为很多戏是很难演的,而且你要超越自己年龄的成熟。很多人说你会接上“大花”的班,会成为一个很牛的演员。那么你自己认为呢?你想成为一个明星?或者成为偶像?你对艺术的追求和未来目标是什么?

邓恩熙:

其实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我一直考虑当下的事情。在我初一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想我高中一定要考哪,我可能是临时抱佛脚的类型。我觉得演戏是我真的很喜欢的事情,给了我在学校里面找不到的感觉。在初中时候,有一天我们学校进行了一场竞赛,全部同学都在那坐着,我也在下面,看着台上那些同学代表回答问题时的迅速和聪明,我顿时就觉得我什么也不是。

谭飞:

特别羡慕他们。

邓恩熙:

对。然后在演戏上面,我觉得我是真的喜欢,并且也是我努力去做,大家就会给我认可的一件事情。我非常喜欢在戏里面的感觉。所以接下来的事儿,我还真没有想过。

谭飞:

而且好像在你这个年龄,你对自己有多少流量这件事并不太在意。

邓恩熙:

不在意。可能制片人会考虑这个东西,但是我能够做到的只是在选角的时候尽量向导演展示我自己。除此之外,我做不到别的。

谭飞:

我觉得她还是很明白的,能很冷静地面对这个世界的复杂。

郑芬芬:

其实她这个年纪最重要的就是感受生活,我觉得现在很多人都太在意那些流量、知名度什么的。

谭飞:

看完这个戏,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你把你原来的淑女形象完全颠覆了,万一品牌代言要找我,这个样子的我会不会有问题,我觉得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些事儿。那么再问问我们的郑伟同学,在表演李圣这一角色时会注重内心情感,这点比较难,你怎么处理的?比如家人出游,唯独自己被遗忘在家,当时你是用什么方式来诠释的?

郑伟:

就像导演说的那样,李圣这个角色跟我有很多共同点。我更多的是把自己交给李圣,让自己去感受这个角色。我觉得感受非常重要,能让我表现出最原始、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像那场戏,李圣有着很强的渴望。他很开心知道可以和家人一起出去玩,他觉得可能这就是自己融入家庭的第一步。结果在大家都出门后,他发现没有人记得他,都把他忘了,心里真的很失落,他也不会说,所以就非常难过。

谭飞:

你最难把握的在哪一场戏?因为就像你说的,很多时候这个角色是内心既渴望被爱,又表达不出来。

郑芬芬:

可以讲一下我的感受吗?

谭飞:

当然可以,导演请讲。

郑芬芬:

他被落下的那一场,大家可能会注意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可是我每次在剪接的时候,在爸爸回来找他之后,他跟着爸爸匆匆忙忙跑下楼梯,我每次看到他微笑的那一刻,都心酸到想落泪。这个孩子渴望被在意、被爱,当真的有人在意他的时候,他从失落到笑的瞬间,让人感到心酸。可是因为我的节奏比较快,不知道大家或是观众有没有看到这个小小的细节。

谭飞:

我是感觉到了他的孤独,他很想融入家庭所做的努力,而且他表达得很准确。可能更多的细节还要细去琢磨。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如果家里充满了爱,他很难演出被抛弃的感觉。其实片中,这个人设是既温柔、懂事、又有点卑微的,那么在现实生活中,你和这个角色是完全一样的还是说有区别?

郑伟:

现实生活中还是有区别的。

谭飞:

你肯定更自信。

郑伟:

有吗?没有吧。

谭飞:

那区别主要在哪?

郑伟:

其实相对于李圣来讲,我在生活中更活泼一点,因为我是属于比较慢热的,如果是在自己比较信任的人,或者很喜欢的人的面前,会表现得更随意、更快乐一点,我是个快乐少年。

谭飞:

如果此时此刻回到情景中,让你以李圣的口吻,对戏里的听雨说一句话,你会怎么说?

郑伟:

对听雨。

谭飞:

对的。不要笑场,大家创造一个环境。

郑伟:

突然入戏。“妹妹,想到今后的日子,有你和大哥可以一直陪着我,我们有一个温暖的家,我就非常的开心。”

邓恩熙:

这不就是二哥吗?

谭飞:

整的还挺让人感动。

邓恩熙:

挺煽情的。

谭飞:

导演有没有现场折磨你?比如一条要拍很多次才能过?

郑伟:

哭的那一场就拍了蛮多条。

郑芬芬:

我已经对你很好了。

郑伟:

但是在感情最高潮的那场戏,我心里压力很大。就像导演刚才说到的,我真的在前一天晚上,不敢看任何会挑起我的兴趣,或者让我高兴的事,我就一直将自己沉浸在戏里。

谭飞:

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郑伟:

对,一直在找情绪,本来在戏里面就被压抑了很久的感情,最后在那一瞬间宣泄出来,我觉得需要自己努力去找那个感觉,一定要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所以当时拍那场戏的时候,哭完第一条,我当时觉得情绪还是有的,那瞬间已经放松下来了。但导演说再来一条后,其实我内心有一瞬间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再完美地回到那个状态里面。所以我就赶紧再去找那个状态。我就走到卧室角落里面,对着窗帘,在那里低着头。大家也都知道我在找情绪,都不敢打扰我。我就一直找情绪,然后再拍。其实那天,我真的压力很大,很紧张。我拍戏这么久以来,很少有那么紧张的时刻。

谭飞:

你俩的哭戏都非常流畅,真实且令人动容,讲讲你们怎么把握哭戏和情绪的?有没有什么小技巧?

邓恩熙:

真没啥技巧。

谭飞:

自然而然地就哭了。

邓恩熙:

我泪点有点低,拍那场戏的时候,那段话写的太好了。因为我在看剧本的时候就已经哭了,然后当时导演让二哥在旁边给我搭戏,听着他的声音,想起无论是在戏里的点点滴滴也好,还是在现实中,我真的一下就止不住地想哭。

谭飞:

你生活中也很容易哭吗?

邓恩熙:

很容易哭,他们都叫我“哭包”,总是说我怎么那么爱哭。

谭飞:

现在最容易让你哭的是什么?因为某个戏还是其他的?

邓恩熙:

我看戏也会哭,大家不会哭的戏,可能我也会哭。

谭飞:

最近一次哭是因为哪部戏?

邓恩熙:

《我的姐姐》。

谭飞:

那个都会哭的。

邓恩熙:

对。最近在路演的时候我也哭了。还有一个是在我们配音的时候,刚好也是二哥配给我写的那段话的时候,我刚到导演就让我进去,站在他的面前能更好找感觉。那个环境很黑暗,灯都被关了,我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就开始掉眼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谭飞:

她是很有天赋的演员。郑伟你怎么把握情绪,你的这种激情戏需要做什么准备?

郑伟:

也就像妹妹说的,没有什么技巧性的东西。尤其那场哭戏,当导演喊“开始”的时候,真的就是在那一瞬间,我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情绪全部都抛在脑后。脑中只有我的台词、感受、情感和我的态度。

谭飞:

全身心地投入是最对的。

郑伟:

我觉得这才能让观众和对手感受到,你是从心底说出的这些话,诠释出来的情绪才是最真实最能打动人的。

因戏结缘,亲如一家

谭飞:

你怎么评价你的妹妹恩熙的表演?

郑伟:

我觉得妹妹的表演对我的帮助非常大。我家人很少,我没有经历过这种兄妹之情。不管是在戏里,还是日常生活中和她的相处,让我知道了有一个妹妹是多好的一件事,也知道了有妹妹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这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我在戏里的表演,让我能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我渴望有一个妹妹的感情。

谭飞:

我自己有个妹妹,比我小一岁,现在还很喜欢流量明星,有时候我还讽刺她。但是我一看完这部影片,我真的觉得这种兄妹情是很真实的。在戏里兄妹完全打在了一块,所以我觉得氛围营造还是蛮成功的。李圣从7岁开始就拍戏,你是童星。

郑伟:

没有。

谭飞:

这么谦虚,7岁不是童星,那应该叫什么?

郑伟:

小演员。

谭飞:

你有没有钦佩的对象?刚才她讲了周迅,你呢?

郑伟:

拍了蛮多年戏,其实我跟很多优秀的演员和艺术家都有过合作。我觉得他们都是我的榜样。其实我非常喜欢黄渤老师的表演。之前有人问过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演员,我说我想成为黄渤那样的演员。

谭飞:

你颜值比黄渤还帅。

郑伟:

没有。我真的很喜欢黄渤老师,我看过他很多片子,如果能成为像他那样的演员,我会感到非常的荣幸。

谭飞:

所以你也是不想成为所谓的流量,或者靠上热搜来维持自己名气的人。

郑伟:

不是的,我对自己的定位是:我就想当一个演员。不管是不是流量明星,大家都在背后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对于我个人来说,我就希望我能用心地演绎好每一个角色,能够得到观众的认可就足够了。

谭飞:

其实导演蛮喜欢这样的演员的,很低调,而且很谦虚,妹妹怎么评价你这个哥哥?他的年龄应该比你大,大几岁?好透露吗?

郑伟:

好透露。

邓恩熙:

应该还好吧?

郑伟:

还好,我00年出生。

邓恩熙:

大哥也是00年,大哥和二哥都比我大5岁。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剧组能够真的认到2个哥哥,我以前一直以为这是小说里才会出现这种情节。

谭飞:

原来小说不是骗人的,童话不是骗人的。

邓恩熙:

因为今天上午有个问题问我,如果在现实中你会想有几个哥哥?我说我以前追星的时候,当然是越多越好,那一个团都是我哥哥。后来我说我不贪心,有这2个哥哥就很好了。二哥本人也特别会照顾别人,每次跟他演戏的时候,我都觉得他真的不像他自己,因为二哥在我面前真的特别活泼,又很照顾我。

谭飞:

主要还是造型设计上,他戴个眼镜,看上去比较木讷,其实他本人是比较灵动的一个人。

郑芬芬:

其实他在现实生活中很招女孩子喜欢。

郑伟:

真的吗?

邓恩熙:

我记得开机的那段时间,我突然中暑了,去了医院,之后回酒店,二哥就给我发微信说他帮我熬了绿豆汤,我好感动。

谭飞:

而且现在好多独生子女根本不懂这些。

邓恩熙:

他超会做饭,做饭超级好吃。

谭飞:

这样的话,异性缘肯定很好。

邓恩熙:

那时候我和大哥经常去他那蹭饭,但我们又在减肥,他就帮我们做那种吃不胖的。

郑伟:

一起做饭,一起健身。

谭飞:

感觉你们拍完这个戏之后,真的变成了一家人,总是在一起,经常互动,发微信,导演就像大姐姐一样。

郑芬芬:

像妈妈。我在剧组里看到她,我就问她你哥呢?然后看他说你妹呢?就是让他们成为彼此的责任。如果在片场,谁不见了,一定是哥哥或妹妹去把他们找过来,我都不让工作人员去找。

谭飞:

很多人在这个年龄认识的朋友,认识的哥哥,说不定30 年后还是叫他哥,还在一起吃饭。你们俩是不是觉得这种缘分很珍贵?

邓恩熙:

对,很难得。

郑伟:

我也觉得很难得,能有这样一个妹妹和我相互陪伴,一起加油,一起努力。

谭飞:

保护你妹妹。

郑伟:

那必须的。

谭飞:

还要帮助她,要提醒她多多学习。你们俩,包括胡先煦,有很多对手戏,还有打闹,讲讲这个过程中有没有什么趣事儿,或者尴尬的事儿跟大家分享一下?

邓恩熙:

我跟大哥经常打。

谭飞:

你们俩的手就没停过。

郑伟:

不拍的时候也这样,没有什么区别。

邓恩熙:

不拍的时候也打。

郑伟:

拍的时候会收敛一点。

谭飞:

但是有的时候小朋友会被打毛的,打着打着就生气了。

邓恩熙:

毕竟大哥还是大我5岁,不至于。戏里有一场是我们俩打着,然后花瓶突然“啪”的一下碎了,后来我们就愣住,看着爸妈,说“他打的!”“肯定不是我!”但在现实生活中,大哥很包容,好像我们两个人也没吵过架,他都会谦让。

谭飞:

胡先煦你在打喷嚏吗?虽然你今天没来,但是邓恩熙和郑伟一直在表扬你。

郑芬芬:

我也应该要表扬他一下,对不对?

谭飞:

对。表扬一下。

郑芬芬:

这个哥哥真的是不错,是他带动了三兄妹的节奏,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他要演哥哥,所以他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要做到哥哥的责任。而且我告诉他“长兄如父”,其实你是像爸爸一样照顾妹妹,照顾二哥,所以他真的有做到这一点,不管是在戏里还是戏外,他都做到了照顾他们,所以这件事情我要好好表扬他。

谭飞:

对,而且胡先煦在这部影片中好像又给人一种全新的感受,你对他的可塑性怎么看?

郑芬芬:

我很想鼓励他去演谐星。

谭飞:

他有特别奇特的中二的一面。

郑芬芬:

因为我觉得喜剧一直是非常难表演的剧种,大家很容易忽略它。大家都以为演员要大哭,要大悲大喜,但其实喜剧真的很难,它所有的表演层次,其实比悲剧更难。

谭飞:

胡先煦确实比较内敛。那么最后,我希望恩熙在以后的演艺之路能越来越内敛、走心,多增加一些阅历,多去观察生活。另外,也希望郑伟继续多多努力,多汲取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祝福你们越来越好。谢谢大家的到来。预祝《二哥来了怎么办》票房大卖!我相信看完它,你一定不会再感到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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